山连着山,山碰着山,山接着山,
山挤着山。在这些大山里行走,不说密林、猛兽、毒草、怪虫,单单是这些完全
不能叫路的山路,就够人受的。
头顶的天空被茂密的枝叶完全遮蔽,靠着一棵大树湿滑的树皮,牛水生仰天
喘着粗气。都听说南荒难行,没想到走起来,比家乡的大岭山还难走一百倍,一
千倍。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份,但是南荒的大山里依然如盛夏般闷热。在这满是潮气
的山岭里呆着,牛水生的衣服就没干过,白花花的汗渍一层摞着一层。
光是炎热难行也就罢了,他还要背着几十斤重的行李和食物。饮水昨天就断
绝了,干渴难耐的牛水生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腰间干瘪的水囊才死了心。
他靠在大树上,从臂膀上解下缠着的青藤,搁在嘴上用力的拧了几圈,绿色
的汁水落到他泛起白皮的嘴巴上,苦的他眉毛都纠成了一团。
如此的苦涩,他还不能吐出,要努力的吞咽下去,喉结滚动了好多次,才把
这点难喝的汁水咽进肚里。
苦涩的汁水下肚,牛水生多少清醒了一点,正当他要离开依靠的大树,抬腿
跟上前面不远的队伍时,前面的人挥手发出信号,全体休息。
哗啦啦的,队伍里的人纷纷跌坐在了林间,或是依着树木,或是仰躺在自己
的背篓上,一动也不想动弹。
牛水生也想再歇歇,可是前面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正向他挥手,牛水生
不得不打起精神,拄着手中的木棍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水生气喘吁吁的问道。
「水,水。」下级武弁打扮的年轻人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喘息粗气,一边用(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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