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开了!」
明月站在那里学两个老太太说话,竟连神情语气一起模仿,小模样引人发嚎。
可两个大人谁都笑不出来,谢襄竟从没听过母亲还有这样的担心,梅娘却想
起自己这些年的幽怨,悲从中来,心里酸楚捏着帕子揉成一团。
「我,月儿想,跟着爹爹一起赴宴,要是见了狐媚子就好跟它们说,我爹爹
现在有娘亲有月儿有弟弟们,再不能住外面了!爹,狐媚子是狐狸么,我今天没
见到有狐狸啊!」
梅娘听到这里,一把揽住她,握着嘴,眼泪连珠般的滚落。
「娘,我说错话了吗?你别哭啊?月儿以后不乱跑了,再不敢了,爹,月儿
知错了!爹爹,你别打月儿好不好,好疼的!娘也疼!爹,你打月儿你也心疼,
还是别打了吧?」小滑头说到最后又赖皮起来。
谢襄满腹怒气如被雪浇,这一番话听得他五味杂陈,看着无声缀泣的梅娘长
叹一声。为前缘所误,那些年流连花丛,还不是贪看她一颦一笑,可惜,纵是那
一颦一笑,如今也看不到。
那竹板跌落地上,谢襄走上前来揉揉明月的胡乱绑的发髻,心里不由得想起
她的亲娘,那般冰雪聪慧的,人方才有这聪明天成的女儿,想到此处心里更软,
方要柔声对明月说句话,忽的转了念,故意绷住脸沉声道,「月儿,你年纪还小,
有什么事情不好告诉爹娘和爹娘商量的?今日这般胆大莽撞自作主张,可见平日
先生说你浮躁是有的,纵然事出有因可以原谅一二,可还是要罚,爹就罚你去无
色庵修心养性一个月,你可听到了?」
梅娘在旁一听顿时收了泪,张口欲要说话,却被谢襄狠瞪了一眼,掩了口心
里思忖着待晚上只剩夫妻两个再好好央求。
明月一听小脸满是不愿,只是今天谢襄恼的狠了不敢猴上去撒娇,连连眨着
大眼睛偷偷看梅娘,见娘亲微微冲自己点头,心里稍定,只是嘟着嘴,谢襄又瞪
着她,方才嘟嘟囔囔的小小声说句,「月儿听到了!」说完一顿脚,眼圈一红跑
了出去。
梅娘急道,「相公,月儿此番闯祸其情可悯,你……」
谢襄此刻怒意全消,揽着梅娘坐在窗前,方才说道,「你莫急,我懂你的意
思,你且听我说!我疼明月的心是和你一样的,罚她我哪有不心疼的!夫人,你
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岂不闻纵子如杀子,月儿越长越标致,胆子也益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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