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黝黑无比的浓雾缓缓游离在鬼侍的面前,渐渐凝聚出四肢轮廓,却没有继续化实,「行影」一般的面容兀然咧开一道细长深邃的阔口,森森的利牙若隐若现,魂铃般的双眼也缓缓睁开,射出让人丧胆**的幽芒。
「还能站起来吗,呋呋呋…」
「当,当然!为了吾王,我愿倾吾所有,吾,这…这就将外来者送入地狱!」鬼侍摇摆着身体,半饷,才艰难无比的撑起身子,随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呋呋…真是不错的表现…那么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
正当鬼侍准备应承之际,那道冰冷浑浊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那么,你可以从这里跳下去了…呋呋呋呋…」
「!」
「!」
「!」
空气忽然死一般沉寂。
鬼侍的身躯猛然一僵,黑袍下的面容或是难以置信或是惊恐难安。
「怎么,刚刚不是还在说要为我倾其所有,你在犹豫…或是说在恐惧?呋呋…」
「啧啧,消失吧…」随着幽冷的话音落下,一缕雾气陡然从桥板上肆起,如巨蟒血口眨眼将鬼侍吞没,须臾间又散于无形…一无声无息又波澜不惊。
这…是真正的恶魔。
丁岩瞬身立在了炽梦身前,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团虚实难明的黑影。
「两位…喜欢听雪吗…」没有了那阵让人如百爪挠心的笑声,黑影的声音略显惆怅,戚戚。
似是自言自语,转瞬的黯然间,一只夸张于常人大小的漆黑手掌已然抵在了丁岩手中金光之上,修长锋利的手指轻轻叩击着剑刃,声音随之缓缓响起「你堕落了啊…」
「我们,见过?」丁岩惊心之间仍应声问道。
「不…初次见面…呋呋呋!不过,却好想宰了你啊!」狂暴的灵威轰然腾起,黑影也在灵力肆虐中渐渐清晰!
丁岩只感到鼻尖贴上一处冰凉之物,而瞳孔中映着的正是一张寒森狰狞的面容!不禁一阵头皮发麻,浑身僵硬。
「苍恩神剑…居然还印在你的灵魂之中,惘然之物于此又怎低得过刹那千年的心,消散吧…」
随着干枯黝黑的手掌缓缓拂动,所过之处,金芒尽褪,原本夺目灵动的利剑眨眼化为了腐朽灰寂的雕塑,不待风动,已然渐渐化于无形。
「感觉如何?」
丁岩嘴唇微动,却口不能言,身体愈加沉重,森冷之感侵蚀着每一处毛孔。
「我是说…在自己的梦境却无法成为主宰的感觉如何啊!你也不过是一个溺于幻梦,堕于安逸的废物罢了!」
蓦地,那抹如附骨毒蛇的黑影遁开了些许距离,游荡在丁岩身上的压抑魂惊之感也陡然减轻,不禁大口喘着粗气。
「苍恩神剑…我这里也有一把…呋呋。」
鬼王手掌向下微微抬起,中指轻弯,空间如水滴坠落般荡漾开一圈圈涟漪,一柄通体暗金的长剑缓缓浮现,随着鬼王彻底握住剑柄,剑身上印刻着的「苍恩」二字也随之惊鸿一闪。
「你的苍恩如同你安逸堕落的灵魂只会消散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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