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坐在后座。
乔伊人坐在车窗边，手支着脑袋，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脑中不由自主地想着车祸的事情。
究竟是谁？
沉默的时间里，她的脑中闪过很多人，那一个个，她不想去想，却忍不住去想。
现在最想要她命的，似乎只有她的至亲。
心口凉了半截。
她告诉自己，或许不是。
在心里默默一个个排除可能，留下最有可能的那个。
姚眉？林冰清？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两个女人。
自己最近得罪狠的就只有这两只臭虫。
眉心几乎拧在了一起，略带粉晕的桃花眸也敛着渐深渐浓的戾气。
倏然，他伸出被白色纱布包扎的手，将女孩微有僵硬的身子搂入怀中，低沉在嗓音在她头顶上方缓缓响起，下巴轻轻摩擦着她的额头，“别烦恼，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刻。”
“嗯。”乔伊人腻在他清冽的怀中，纷乱的大脑舒缓了很多。
分明在一个多小时前，他们俩剑拔弩张，恨不得掐死对方，可是现在亲昵得仿佛是相爱多年的恋人。
这种感觉却一点也不违和。
因为此前他们亲密的次数用十指都数不过来。
那种连气息都彼此熟悉的人，无法做仇人。
她双臂将他的窄腰拥得更紧了些。
不，她不要跟他做仇人。
不要——
经过车祸一事，她好像有些看懂了自己矛盾又分裂的内心。
那隐秘不能言的心事，让她恐惧，让她费解，又让她泥足深陷……
原来……
“慕云川……”乔伊人微微抬起眸，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垂眸，温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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