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没规矩了。」卫小光吼道。
嘎柳子赶忙跪了下去。我本来不想跪,但看到他跪了,我不跪会显得我不老
实,便也慢腾腾地跪了下去,跪在了卫小光的面前。这让我有些异样的感觉,什
么感觉呢?说不出来。
卫小光神气地斜仰在椅子上,晃动着二郎腿,那胶皮底的军用高腰帆布棉鞋
差不多要晃到我和嘎柳子的脸上。他用一只手扭着我的下巴,附视着,问:「你
妈的屄的,这几天认识的怎么样了?」
「我……有罪,我认罪。」我按照他们定的规矩,尽管没有被捆绑,也自动
地将双臂反背到身后。他坐着,我跪着,脸被他捏的东一下西一下、高一下低一
下地,极屈辱地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什么。
他弄了一会我,便转过脸朝着嘎柳子,「好久没给你看瓜了,最近又想干点
什么坏事呀?」
嘎柳子跪着,将身体向前倾着,诞着脸,「卫老师……我哪敢呀,不信您问
问,我都好久没干过坏事了。」
「他妈的,你们两个我还不知道,装鬼吓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破
坏伟大领袖最高指示的学习,往大了说,就是反对伟大领袖,就是反对无产阶级
文化大革命,枪毙你们也不过分。」
卫小光坏笑着,对着身后几个紧紧跟随他的汪海龙等人,声音并不大,脸色
也并不严厉地命令:「给他看上。」
说到「看瓜」,大概只有冀中以及京津一带的人们才知道。它是一种民间玩
闹的游戏,文革时则变成对坏分子专政的手段,用今天的眼光去看,它应该又算
是一种SM的方式。《战斗的青春》、《艳阳天》、《瓜棚柳巷》等以冀中及京
津地区为背景的小说中,都有「看瓜」的描写。
「看瓜」的玩法,是先将被玩者的双臂反绑,然后再将脑袋强行塞入他自己
的裤裆之中。这样固定后,整个人便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余地,而只能任人踢打翻
滚折磨。
嘎柳子的裤子并非老一代农民穿的大裆裤,脑袋无论如何无法塞入自己的裤
裆内,几个人便将他的头与他的两只被扒掉了鞋的臭脚紧紧地捆到一起。这样捆
好后的嘎柳子,与其说象个瓜,到不如说象个饼,或者说更象个乌龟,团成一团
一动不能动地坐趴在地板上。
汪海龙等几人将嘎柳子的衣领抓住,缓缓地将他提起,直到屁股那一端着地(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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