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步裙;再移过样式是名牌的,而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出破绽的冒牌西
装;又移过软塌塌的、肉墩墩的胸脯;再往上面移动时,我看到一个苍老的、皱
纹横布的面颊,因年代久远而呈着蜡黄色的表皮涂抹着一层极不适宜的,且又厚
又浓的粉脂,室外的阳光似乎有意与老女人过不去,耀眼的光芒直剌在老女人的
面庞上,浓厚的粉脂反射着油渍渍的腻光,尤如老母猪硬涩的,毛孔突显的皮肤
上涂抹一层滑溜溜的猪油,远远望去,是那么的不舒服;那么的不自然;那么的
做作;那么的生硬;那么的恶心;那么的没有自知自明;那么的,那么的,……
算了,算了!这是什么味啊!
一股莫名的复合气味扑鼻而来,我摒住了呼吸,一股暖风从窗外吹来,由老
女人身上一掠而过,劣质西装上卫生球的辛辣味与脸上的脂粉味混在一起,形成
一股无法形容的怪异味道不停地袭击着我的鼻孔,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小张啊,」我的顶头上司,也是年愈五旬的阮主任,指着老徐娘向我介绍
道:「这位大姐姓胡,以后,你就叫她胡大姐吧,她到我们单位来工作,有什么
力所能及的事情,尽管吩咐她去做好了!」
「哦,」我继续别有用心地凝视着这位陌生的老女人,心里嘀咕道:做什么
啊,办公室有什么可做的事情啊?我还闲得发慌呢,她又能做什么啊?
「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让你胡大姐去做!」阮主任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以建
议的口吻道:「臂如清扫卫生了,烧热水了,取报纸了,等等,等等,以后,中
午的盒饭,就由胡大姐取了!」
「小老弟,」我出神地凝视着老女人,老徐娘也和蔼可亲地盯视着我,抹着
厚粉的颧骨又尖又突,看了令人生厌,听奶奶说,这种生着高颧骨的女人最克男
人,自从听过奶奶这番话,我便开始暗地里关注高颧骨的女人,果然如此,她们
的丈夫要么早逝,要么疾病缠身、苟延残喘。老女人蠕动着褐纹密布的、腥红的
几欲滴血的嘴巴道:「别不好意思啊,胡姐一贯大大咧咧的,什么说道也没有,
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吧!」
当老徐娘张嘴说话时,我尤其注意到,她的双唇极其厚重,色素沉着的皱纹
随着嘴唇的翻动形成一道道深邃的沟壑,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恐惧的幽光。当我
心神不定地盯着老徐娘的厚嘴唇时,中年女人的目光也热辣辣地瞄着我,因成熟(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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