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的小毛球有关。”
西弗勒斯没有说是,也没有反驳,他沉吟片刻:“爱格7岁那年生了一场病,他刚好一点,诺亚又病了,虽然我也知道那是这个年纪的小孩都会经历的一种病,现在的医学条件改善,不会有什么问题,更像是一种必经过程和洗礼……但是我真的很恐惧……说来不怕您笑话,孩子们身上发生的一个很小的病痛,哪怕是手指上的一根倒刺都会让我感到揪心。每每那个时候我就会想:那是西瑞尔给我生的孩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怎么能让他们受到一定点委屈和伤害?”
“你在害怕养孩子吗?西弗勒斯?害怕自己从曾经经历的那些再来一遍?”林玖放下杯子,语气温和。
“不,我说不上……我从不恐惧什么,除了失去西瑞尔。可是……因为灵魂伴侣的关系,我也不会失去他,哪怕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我只是……只是……林玖,我想你说的对,我有些紧张,充满了压力。我不能在西瑞尔面前表现出来,怀着小狐狸的他已经十分辛苦了,我应该给他创造更好的环境,而不是给他添堵。”
“这可不是添堵,不过没事。来,喝杯酒。”林玖招招手,酒瓶连着酒杯叮叮当当地从酒柜里跳了出来,出现在西弗勒斯手边。
一杯琥珀色的液体碰了碰西弗勒斯的大手,把自己塞进了西弗勒斯的手心里。西弗勒斯端起来抿了一口。
“也许你说的对,如果是男孩我绝不会这么忧虑。爱格和诺亚5岁开始就非常调皮了,并且有了自己的主见,很多事情不再那么容易糊弄过去。西瑞尔有时自己看起来还像个孩子,脾气再好也有着急的时候,那几年西瑞尔的研究在重要的阶段,非常的忙,我很心疼,努力承担家里的所有事物,可是小孩子不懂这些,他们还没有懂事到体谅爸爸和爹地很忙的年纪,你要是大声和他们说话,他们有时不会去听你说什么,只会觉得你语气很坏,在指责他们,他们会条件反射地反抗……我努力隔开家里这三个‘孩子’,让西瑞尔去忙自己的事,把双胞胎叫到一边,给他们一句一句地讲道理,讲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为什么不能这样说话……”
“我没有想到家里和小朋友讲道理的是你?呵呵……我一直以为你会比较严肃,看起来我们还是不够了解你呢……不过小毛球有时候的确容易炸毛,他的性格随我多一些,以前在家里伊文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西瑞尔淘气了做错了事情,我会大发雷霆地指责他,甚至揍他屁股,他爸爸本尼就正好相反,他会和稀泥……拦住我,把西瑞尔叫到一边……这样想其实也不难理解是不是?我也就是到气头上了,但是生气归生气,小毛球哭唧唧地来道歉,说句:妈妈我错了,我还是会立刻去给他做想吃的肉丸子。”
西弗勒斯因为林玖谈到西瑞尔小时候地事情,紧绷的眉眼也柔和下来,他勾了勾嘴角,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淡淡的说:“没有人会忍心真的生西瑞尔的气……”
“是啊,哪怕有时候有那么一秒钟,你想踢他屁股。”林玖眨眨眼睛。
”呵……“,西弗勒斯先是优雅一笑,摇摇头,一秒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可以打爱格和诺亚的屁股,如果他们实在淘气顽劣,但是我不可能去教训一个小女孩……”
“不是随便一个小女孩,西弗勒斯。是你们的女儿。”林玖强调。
但忧虑的斯内普教授兼西弗爸爸显然没有理解林玖的纠正,继续忧心忡忡:“我没有什么和小女生相处的经验,就不提她们将来可能会心思敏感,多愁善感,还会有各种各样生活上的小问题。就说西瑞尔,他没有妹妹。据我所知,他从小到大关系最近的女性就是您和白芷外婆,在学校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也比他大,是他的学姐。有时我觉得我这个人非常恶劣,我甚至没有等到西瑞尔长大,就把他护到了我的羽翼之下,他没有走入社会,没有接触更多的人,没有遇到更多的可能就被我……当然,我们是天命伴侣。而我……”西弗勒斯惨惨一笑,“唯一的女性好友都过世多年了。小姑娘需要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疼宠,我们两个人再细心也都是男士,即便我们在学校天天接触各种各样的未成年学生……”
西弗勒斯说到学生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我从来都不是波莫纳或者邓布利多那样的慈爱的老师,和学生谈心聊天……”
林玖从“儿婿”的空白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尴尬,用杯子挡住了笑,“这都不是问题。你们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们,而且你们还有家养小精灵,你所担心的那些,将来都会迎刃而解,想想这些年巫师界,西弗勒斯。那么多同性伴侣,他们也靠各种手段孕育了后代,谁规定男的只能养好男孩,女的只能养好女孩……”
西弗勒斯单手抹了把脸,放下手里的酒杯。
“不提女孩了,我突然想起了上次西瑞尔生双胞胎时的场景……在普林斯庄园,我刚把祈福魔药地事情搞清楚……我一路抱着他回来,他汗湿了整整里外两件衣服加我的斗篷,浑身发着抖。他平时娇气极了,喝个魔药眼睛都要滴溜溜转,故意看我的反应,再故意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让我给他加拟味药剂……那次却反过来安慰我……林玖,有一种人越到真正的痛苦的时候越反而不出声了,我想西瑞尔就是这样的人。”
“那次生孩子很顺利,小毛球和小绒绒们都很健康,他是男孩子,你们都很坚强。”林玖温和地开导。
“有时候我觉得,我已经获得的够多,每次这样的惊喜,我都会在狂喜后变得惶恐……前两天西瑞尔给我读诗,在‘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其实那时,我想说,绝色是他。西弗勒斯·麦克莱恩·斯内普的人生已经足够美好,因为有他这样的绝色……”【注】
剩下的话西瑞尔没有再听,他走回到了床边,把晨袍脱了将自己裹紧了被子里。躺了一会儿,又觉得心里难以平静,将西弗勒斯的枕头抱了过来,勒进了怀中。
半个小时后,也许更久或者更短,西弗勒斯轻声走进了屋子,“悉悉索索”的是换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被子被掀开,西弗勒斯的动作停住了。
“唉……”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钻入西瑞尔的耳朵。一只大手轻轻地把枕头从西瑞尔怀里拽了出来。
西瑞尔闭着眼睛配合松开了手臂,床侧下沉,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西弗勒斯张开双臂,西瑞尔自发滚进了西弗勒斯的怀里。
手臂上攀,准确地揽住了伴侣的脖子,西瑞尔热乎乎的脸蛋蹭进了西弗勒斯的脖颈,嘴唇轻吻那片露在衣领以外的皮肤。
“你才是我的绝色……你也是最好的爸爸,最好的先生,最好的绝色……”西瑞尔轻轻哼唧。
西弗勒斯安抚他脊背的动作暂缓,缓缓勒紧双臂。
“我们的小公主会是最幸福的小公主,因为有你。晚安,西弗爸爸。”
“……晚安,我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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