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进了‘门’,看到‘画’,进了‘画’,要的是‘门’。”兰不远微笑,“那么现在,我们需要想办法把他们支走,然后吃独食。” 老龟终于明白了:“你是说,要画那个‘门’?就是被这个斯文败类琳琅君砸烂的那个法阵图?” “对,你在那女人的记忆里肯定是见过的,临摹一个。” 这一人一龟到达地缝尽头时,墙壁上的朱红法阵图已破了个一人高的大黑洞,老龟在怀瑾君的记忆里看到那里原本是个完整的法阵,进入法阵便能到达画壁前,然后从画壁进入画中世界。但这四个天道宗的修士进入法阵之后,反手就把入口给砸烂了。 其实换了兰不远,肯定也要这么干不然等着后面来人捅腚呢? 兰不远一脸得色道:“真是不虚此行。一路听饱了戏,又直接被送到了入口处,简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老龟直翻白眼:“你想好怎样支走他们了?” “没想好。”兰不远不以为意,挥了挥手,“等着就好了,他们肯定得去找颜色来作画。” “正好给你用?”老龟脸皮直抽。 兰不远笑而不语。 琳琅君沉着地开口了:“配制这些颜色,倒也不难,只需给我两三日功夫就能办得到。只是谁来绘、如何绘?” 经他一提,青阳和闭月二人都沉默了。 对于丹青之道,虽然各自有所涉猎,但都没有精通到能够还原这样一幅繁复壁画的程度。 “琳琅,你也做不到么?”闭月君幽幽问道。 琳琅君笑道:“这么信我?” 闭月君鸟眼一白:“论智计,谁不服你琳琅君。能将七百二十三名美妾收拾得服服帖帖,舍你其谁?” “呵,呵呵……” 变成了野猪的青阳君坐在一旁傻乐。他大约还做着齐人之福的美梦,乐于看到眼前二美和睦相处。 琳琅君道:“那我便出去找寻颜色了。” “你这慢慢龟,爬到猴年马月去?”闭月道,“你把需要用上的材料告诉我和青阳,我们三个分头去寻。” 琳琅君沉吟片刻,道:“我和青阳君去,你留在这里你这鸟身虽然灵便,但毫无自保之力。” 一猪一龟结伴离开了洞窟。 兰不远满眼兴奋:“不知道那两个在外面会不会又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呢?” 老龟直接开始装死。 闭月君慢悠悠地绕着画壁踱步。 那二人不在,他终于可以敞开心扉。 “琳琅这只老狐狸,他的话只能信一半。呵,说了半天,都没有正面说一句心悦我,这便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了。他和元华、青阳,又有什么两样?呵,若是他知道青阳也想把他变成玩物,那乐子才大了!真是有点舍不得就这么先走一步呢……” 兰不远听着这话音似乎有点不对味,从羽毛里一探头,发现闭月君用喙扯破了翅膀尖端,沾着翅尖的鲜血,在画壁上涂抹了起来。 片刻,一个寥寥几笔,却极有古韵的血图案出现在画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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