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悬没栽倒。
张绿水着急觐见来不及更衣,身上飞鱼服又是僭越,临进殿时套了件无袖
透风纱,如今衬得英姿飒爽,引得小皇帝侧目。
刘瑾低咳了一声,正德神思才回到正轨,他如今连大婚都没有,哪懂得男
女之事,不像某千古一帝,这岁数的时候孩子都几岁了,「有何事禀奏?」
「臣夫李-为叛贼所囚,性命危在旦夕,恳请陛下念夫素怀忠义,服侍大
明,即刻施以援手,解臣夫于倒悬。」
「李继福,乱臣谋逆,尔可知罪?」
「陛下,休听这祸国妖女之言。」李继福磕头如捣蒜,「昏主李-倒行逆
施,毁佛灭儒,定寸斩、炮烙、拆胸、碎骨飘风之酷刑,改名刹为妓院,兴士
祸诛杀名士,秽乱宫廷,悖逆人伦,敝国百姓无日不受熬煎,臣等反正乃无奈
自保之举啊。」
声泪俱下,君臣动容。
刘健怒道:「如此昏主,岂可牧守一方,为百姓谋福,理当废之。」
「李怿等人虽有悖逆之举,也属情有可原。」李东阳接口道。
谢迁定论:「下旨申饬朝鲜,令李怿谢罪便是,另将此妖女直接发入教坊
或与功臣为奴。」
几位阁老一人一语将这事就要定下来,张绿水面露惊慌,丁寿开口欲言,
刘瑾却不温不火道:「老奴有言,启奏陛下。」
正德点头示意,刘瑾道:「李-袭爵外藩已十二载,李怿即系亲眷,则为
该国之臣。君臣既有定分,冠履岂容倒置。即使李-果真不道,亦应听大妃具
奏,待中国更置。如今以臣篡君,以弟废兄,又妄言欺哄,李怿之心不但无-
,且无中国,更无陛下。」
朱厚照越听脸色越是难看,「贼子欺我太甚,何人为朕声讨其罪?」
丁寿兴奋道:「臣愿效班定远,率兵伐罪,以振王纲。」
「好,爱卿果系忠臣,朕命你率军……」
李东阳开口道:「陛下不可。」
正德不满道:「朝鲜逆臣如此欺君,李阁老还不欲加罪么?」
「臣不敢。」李东阳自顾道:「朝鲜得太祖赐名朝日鲜明立国,《皇明祖
训》永不征伐,即便有过,亦不应兵戈相加。」
谢迁嘿嘿笑道:「丁佥事欲效班定远,果然胸存大志,定远侯班超昔日使
团三十六人号令西域五十余国,横行异域三十一载,莫敢不从,今之朝鲜不过(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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