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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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一族第17部分阅读(2/2)
拜,一次御林狩猎,子妃猎得梅花白点豹一只,耶律玄当夜下诏子妃陪寝,我祖完颜泰听后大怒,连夜出逃上京,于会宁府誓师,颁布军民合一的猛安谋克制,率铁骑杀入东北招讨司,斩敌王耶律毕,各部各寨纷纷响应,就此一路冲锋陷阵,短短三年就灭了耶律辽。”

    “原来这就是前因。”林华安点了点头,后面的事龙鸩在古墓里都有讲过了,东北出了个很能打完颜泰,西北出了个也能打铁木叶,两个非常能打的家伙凑一起造反,大辽就被折腾亡了。

    “哼!”想着,他鼻里喷出两条气烟,不赞同指斥:“想想完颜泰是因为什么才造反的,谁知他打败辽国后,侵略大宋所施的行为,什么开封七日,太原三屠的,又和当年的大辽有什么区别?要不是阿纶适时的出现,你们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血的教训。”

    六年前阿茵娜只有十一岁,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叹:“我大金自发兵起所施的是猛安谋克制,既兵也是民,贵族们无利不起早,于至我朝每克城池,便就行抢j滛。”话落,赶紧澄清道:“是那时圣上还没登基才这样,圣上登基后马上延用宋室官制,约束三军将士了。”

    “约束?”林华安眉头轻轻上挑,瞪看这个睁着大眼说瞎话的娘们,不咸不淡询问:“在墓里我有听过龙鸩讲述阿纶又臭又长的事迹,大金以前好像出了个家伙叫诸七母对吗?听说这家伙是让阿纶一块一块的从城上扔下来的对吧。那你和我说说,阿纶为什么咬牙切齿把他剁成一块一块的。”

    “这……”阿茵娜结言,尴尬的美脸儿微微红起,诸七母就是屠了大宋五万百姓才让痞子王剁成肉块扔下城的,额驸还真会鸡蛋里挑骨头,急忙摆手笑道:“那是以……以前的事了,现在不会了,不会这样子了。”

    “现在不会了?”林华安毫不留情面嘲讥:“不是现在不会,是现在没那个能力吧。以前你们凶狠,现在大宋比你们更狠,轮到你们让人屠的份了。”

    他鄙夷的眼神和唾沫的嘲讽让阿茵娜本就红的脸更加的红了,猛地站起嚷喊:“对啦!反正我们大金现在瘦小到人人可以欺负,你满意了吗?”嚷完,眼泪跟着簌簌飞泻而下,丧气跌坐回床边,埋于被上嘤嘤哭了起来。

    林华安最受不了娘们的眼泪,没好气瞪看趴在自已被上哭的花痴,要是趴在被上也就算了,问题是被子下面是他的双腿,总的来说花痴就是趴在他双腿哭,所以他不得不安慰呐吼:“够了,你这娘们要哭死到别处哭,你娘的既然这么惨凄的哀悼,那聘老子来你们大金干吗?老子干脆回大宋算了。”

    “才不要。”阿茵娜抬起泪脸,张臂往他脖子搂抱过去,知道他要推开自已,很有自知之名的哭嚷:“让我哭一下啦!我大金百万骸骨就埋在河朔,你不可以推开我,就让我哭一下难道不行吗?”

    靠!竟然出贱招。林华安白眼上翻,又关河朔的百万骸骨什么事了,这娘们还真是百无禁忌啊!拿死人来当籍口。

    “行了,行了。”实在受不了,也不知花痴身上抹了什么花粉,香的他忍不住要打喷涕,脖子被抱的都喘不过气了,万不得已下抬起双手,轻轻抚拍她的肩背,放柔声线安慰:“一个国家的兴衰不是兵马多少,而是经济的发达,让人尊重的是德行,德行好了才能让人甘心臣服,以武力而服人的,永远都成不了气候。”

    阿茵娜脸蛋通红,剪水双瞳虽然还挂着晶泪,里面却盛满着狡黠,嘤嘤抽泣声不停,就是要让他心疼,最好疼死他。

    “好了,好了。”这娘们好像故意跟自已唱反调,越劝哭的越大声,林华安既无奈又难受。虽然是花痴,总的来说是娇滴滴的美人,就这么赖在他怀里不走,是人都受不了呀。

    听得他越来越软的话语,阿茵娜脸蛋红的如似滴血,抱了好一阵子,才微微拉开他,凝视这张俊逸的脸庞,轻咬着红唇,楚楚动人喃唤:“额驸……”

    咕噜一声,林华安猛咽沫液,明明知道这娘们又犯花痴了,偏偏就是浑身发热,嫣儿巧怜倩兮从脑海中掠过,顿时大惊失色推开她,脸红脖子粗咆哮:“哭完了就快滚,老子要睡觉了。”咆完,急速侧身面向墙内,拉起被褥头上一盖,太久没碰女人了,得赶紧到嫣儿身边才行,要不然那天头疼脑热就背叛小宝贝了。

    月色如此的柔温,环境如此的温馨,烛光如此的迷情。她含情脉脉,他则热情如火,在此种不论是情调还是格调都完美到不行的环境中,他竟然推开了她,自顾倒下睡他的大头睡?阿茵娜确实愣了,本想最不济他也要亲亲她呀,怎么变成这样了?

    “呿!”傻眼了许久,她无声地对着跟前的被山唾沫了一口,咬了咬红唇,恨恨站起身,这货要不是柳下惠,那天下就没有柳下惠了。想她阿茵娜正处花样年华,竟倒霉地许身给一个不举的男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呀。

    危险的娘们终于走人了,装睡的林华安暗暗松了一口气,僵于被子下面好半晌,猛地拉开被褥,三步抵达门前,卡嚓落下闩,浑身烫如火炉,实在受不了,扯开身上的衣服,拉下裤子,瞬间如只褪了毛的猪,趴于地上当场做起了俯卧撑。

    阿茵娜的耳朵异样的灵敏,落闩声虽然轻微,依然逃不过她的耳朵,不知晓额驸又在搞什么飞机?凑眼自缝隙瞧去,美丽的脸蛋顿时暴冲血液,一双剪瞳睁的圆滚滚,愣看自家额驸的传嗣之脉毛骨悚然时,突见他趴于地上做起了运动,不由的“噗”的一声,急急捂住小嘴,死咬着唇瓣悄悄后退。

    “怎……怎么会这般骇人呀?”手扇不去脸上的滚烫,阿茵娜血脸像要爆炸般,嘻突然一笑,唉地又猛地叹气,这要怎么办才好呀,吓死人了啦。

    这一日趁夜破浪向黄海前行,一路风平浪静,三日后大船驶入金国海域,黑水洋水师战舰连绵迎接,除各级上将外,其中还有一人,名唤铁木跃。

    这铁木跃就是南廷大王,他老爹叫铁木叶有个非常响亮的外号叫道‘也能打’。别看父子两人名字差不多相同,可性情却去了十万八千里去了。话说也能打这货凶残成性,每破城池必抢光杀光,都说天网恢恢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想也能打一生战功凛冽,大大小小战役成千上百,谁见了不得吓的胆破吐汁,偏偏七年前大宋出了个更狠的,折腾不过,终于一命乌呼了。

    不论是自身的经历或是老爹的教训,都给铁木跃非常大的启益,当他听得世上出了位大爷,当即马不停蹄从西京不远千里奔来相迎,深怕慢了一步,大爷就让人给抢了去。

    这三天里林华安除了吃喝就是拉撒,吃喝拉撒之余顺便和庄元他们闲扯,多亏他们的大嘴巴,大金那团烂事几乎知道的差不多了。

    呼啸的海风非常的刮人,披着件红麾站于船头,远眺连绵的巨大军舰,林华安还是第一次见着此种壮观的金戈铁马,惊喜往前指问:“这是哪里的兵马,雄纠纠很气魄啊。”

    阿茵娜同样披着件白麾,抿起浓浓笑意点头回答:“是咱们黑水洋的水师,特地前来护送额驸到开城。”说着,眼睛见着了铁木跃身影,呀的开心指道:“额驸,南廷大王铁木跃也来了,就是他。”

    铁木跃的名字,三日里林华安听过多次,庄元每提到他无不翘竖母指,他顺着花痴的手指往远端主舰前眺望,但见一人约莫三十来岁,高大俊雅,立于诸将堆中,如是仙鹤立鸡群之内。

    正文 第57章 小尚宫

    极快大船驶入舰前,数于百计兵甲拉连两船,置上桥梁,林华安领前往主舰走入,目光瞟巡了立的挺直的将军侍卫,点了点头手指铁木跃笑问:“你就是南廷大王铁木跃。”

    公主额驸打量自已的同时,铁木跃也快速的打量他,宋室有句话叫‘居移气,养移体’,这位第一额驸颗然非同凡响,那气宇,那风采与宋室的郡王竟如出一辙,非旦相似,其人还有宋室郡王缺少的沉着稳重之气,仿若他站于这里,其它事物不觉都渺小了。

    “正是。”微微一笑,铁木跌右手按胸却不躬身,道:“第一次见,额驸不愧为我大金第一额驸。”

    诸将职小,按胸九十度鞠躬呼喊:“末将见过第一额驸,额驸一路辛苦了。”

    林华安压根不想当什么见鬼的额驸,听得众人如此喊唤,嘴角微微抽筋,呵呵摆手笑喊:“什么额不额驸的,这些天坐船坐的没个踏实,还是踩在陆地安稳些。”

    “是!”诸将应喝,十数人哄涌退开,踏着桥梁各回自已的挥指舰上,极快间四下令旗伴着吆喝划响,浩荡的水师破水向开城方向火速驶去。

    战舰调过头,平稳驶于海上了,林华安应邀走入舰坊,但见坊厅精美,四面墙壁全都拆掉了,如是湖中的一只小画舫般,中央置有张豪美桌子,桌面有酒有菜,四角皆站有穿着阔裙襦衣的编辫少女。

    视见穿着韩服的少女,林华安眉头挑了挑,跨步往桌前走近,四名韩服少女急急走到跟前,拉裙膝跪于地,双手交叠贴于额间埋下头,用扭别生硬的汉语呼唤:“磕见公主,额驸爷!”动也不动,就这么跪磕于地,生根发芽了。

    有听过韩国,不对,是高丽。高丽是大金的附属藩国,没想到是真的。林华安见四名少女跪磕于地动也不敢动,赶忙唤道:“起来,起来。”

    “谢谢驸马爷。”四名少女终于把弯躬的身躯直了起来,却是跪于地上,低垂着眼不敢站起。

    铁木跃见额驸目光往四个下人身上瞟夺,微笑比手邀请:“驸马请坐,阿茵也别站着,可得快告诉我这一路上是如何精彩。”

    阿茵娜不怎么爽,心里生气,她可比这四个下等人好看多了,额驸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自已,反倒把那双贼兮兮的目光搁于下等人身上。哼哼往椅上坐入,努嘴喊道:“还不快倒酒。”

    林华安屁股甫落,听得花痴口吻不善对着空气喊倒酒,虎眉蓦地皱了起来,看着紧张又快速从地上爬起的四名韩女,人人躬身垂眼,头也不敢抬地忙碌侍候了起来。

    “这个……”酒杯被韩女斟满,他犹豫了一下,举起笑道:“没想到南廷大王这么热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铁木跃哈哈畅笑,豪迈的一手拾杯,一手挥摆道:“又有什么热情的,寻常酒菜罢了。”

    林华安微微一笑,好奇瞟目往身边侍伺的韩女瞧去一眼,见她如雕像站着,扭看铁木跃道:“我不太会喝酒,你们痛饮,我随意,如何呀?”

    “驸马说了算。”铁木跃豪气话落,手杯伸来往他的杯子一撞,瞧了眼驸马身边的下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宋的郡王是如此,这位恐怕也走不出此圈,看来他让王谌送来四名小尚宫是没多此一举了。

    这就是权力呀。吮了一小口,林华安心里感叹,二十一世纪的韩朝是多么的嚣张,谁知韩朝的前身竟这般的谦卑,从花痴和铁木跃的不屑口吻和鄙视目光中,不难得出,高丽皇族极不受尊敬。

    “我曾经有一次到过高丽,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林华安笑了笑,搁下酒杯询问:“咱们这次是要进高丽对吧?”

    “嗯。”阿茵娜点头道:“先入开城,再从开城到丹东,经过辽阳府抵达兴中,最后返到大都。预计十天路程。”

    铁木跃见驸马低头自顾吃菜不搭理阿茵,心里明白地笑道:“对了,我前来迎接驸马时,圣上有吩咐,见到你询问一下,领左丞之职,授中廷亲王爵如何?”

    “好呀,好呀。”额驸还没回答,阿茵娜猛地点头开心道:“左丞相年事已高,早就请职了好些次,额驸的能力任左丞绰绰有余。”

    “不!”林华安停下筷子,满脸不感兴趣扭看兴奋的花痴,反问道:“你聘我来时,有说过是要治国基和退蒙古、西辽对吧?”

    他的拒绝如一盆冰冷让阿茵娜失了热枕,不明白额驸想要什么?点点头道:“确实目前的首重是此三件。”

    “那你给我个左丞和什么亲王有个什么用?”林华安手掌一摆,直接道:“把户部给我,再授令我有权力调控内务府便宜之权,至于那个爵位就算了。”

    “啊!”听得他要当户部,阿茵娜难于置信一叫,急急劝解:“额驸,你是阿茵娜的额驸,怎么可以去领那区区户部尚书小职,这个职位才正二品呀。”

    林华安老脸扭过,瞧了这搞不清东南西北的娘们,不屑道:“我是来干事的,不是来当摆设的,你出钱聘我,我负责把大金搞强了,也就行了。还分什么品不品的。”

    “好!”阿茵娜未开口,铁木跃兴奋一掌击桌,站起来按胸鞠躬道:“驸马果然不一般,冲你这句话,咱们大金肯定过不了多久又是猛狮强虎。”

    每听一次驸马,林华安老脸就抽了一下筋,实在受不了,努嘴道:“别叫我驸马,听了非常的别扭,直接叫我名字吧。”

    铁木跃马背男儿,爽朗大笑,手指道:“虽然你的年纪看似比我小,可实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我铁木跃一生敬重两个人,其中一位已死,另一位就是你的宗弟室庭郡王,名字便不叫了,称你安哥。”

    “随便。”他都自愿当叫哥,林华安也没什么损失,瞧了满桌的美味佳肴,心里却没有半个胃口,跨步往厅后的大门走道:“你们的制度真有够乱七八糟的,我想了两天都想不出个妥全的办法来改善,困了,带我到房里。”

    铁木跃堆着满脸笑容,看了四名小尚宫,手挥下令:“好好服伺安哥。”

    “是!”四名少女当然知晓所谓的服伺是什么?心里再不甘愿也不得不领命,金人何等的凶残她们仍厉厉在目,砍下她们的头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

    阿茵娜非常的不高兴,瞪着领额驸走入舫门的四名小尚宫,气嘟嘟道:“阿叔,你这是干什么?他是阿茵娜的额驸。”

    铁木跃哈哈一笑,大掌搭过小侄女的肩膀,把她按坐入椅,倒了一杯酒道:“没人说安哥不是驸马爷,但他却是个男人,你这脾气该改一改,安哥虽说是驸马,却不是一般的驸马,你想一辈子绑着他,那是做梦。”

    阿茵娜也知道,要是寻常额驸,别说碰别的女人,单就胡看一眼,挖了双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话说回来,寻常额驸哪里敢。

    气闷拿起酒杯一口咕噜灌进,闷闷不乐道:“烦死人了。”

    铁木跃哑然失笑,拿起酒杯往她的杯子撞入,劝解道:“有什么烦的,都是些下人,你才是正正真真的元配,不高兴的话,等她们服伺完安哥,叫过来杀了就是。”

    阿茵娜没有吭声,一杯接一杯的牛灌,心里的苦只有自已才知道,说什么元配,在额驸眼里,她连暖床小奴都不配才是。

    被带入精致的房内,林华安就发现不对劲了,关门声响起,他眯目转身往自顾宽衣解带的四个韩女瞧去,正讷罕时,惊见一人露出两颗白白嫩嫩的馒头,猝时吓了好大一跳嚷叫:“喂,你们干嘛?”

    奉命服伺第一驸马爷的四名小尚宫才解开小衣,听得嚷叫,齐一时脸色褪变,不明白哪里触怒了她,卟通跪地把头死埋于地,不敢吭声求饶地瑟瑟打抖。

    “呃?”林华安愕然,他只不过喊了一声,四个韩女竟吓成这般,抬爪抠了抠满脑的雾水,走上前放低音量,柔声唤道:“起来,起来,你们这是干嘛呢?”

    此道温柔的声音出来,本就吓坏的四小尚宫同时哽咽哭出,不敢开口求饶,拿起脑袋砰砰往地上撞下,眨眼不到,血渍已经四处喷散开了。

    “我靠!”大声不行,小声她们竟然把脑袋砸的喷血,林华安脸色铁黑大叫,扑将上去狠地扯起一个,反手又拉起两个,雷声狂躁大喊:“不准磕头,全给老子起来,听见没有。”

    “呜……”四女着实吓的不清,脸色惨白绝望,心知已经活不了了,死前定然被百般折磨,瞬时有两名小尚宫受不住惊吓,当场发疯拔冲就往墙上飞撞了上去。

    “我操!”林华安大叫,可是两人左右飞奔,没有分身术只能胡乱欺前紧紧抓住一个,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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