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墨?身边的这段日子,我时常会忘了现下的仙界是个怎样混乱的局面,四处的战火和说不上缘由的叛乱。这就好比在镜山那日与他同出法阵,外头腥风血雨,结界之内他的身边却宁和依旧。
墨?说,我安生待着就好了。
我想,这便是没心没肺人的幸运。
将院落里里外外的端详了一遍,才挽起袖子,准备查探下那些残败的茶花。离开陌?之前种下的茶花,现下都已经开出了花株,若是我能早些回来,或许能够亲见一番我首次种下的茶花,开花之时会是个怎样的模样。
我端起一朵弯折凋零的花株,眯眼细细的瞧着,我离开陌?拢共不过十来天,十来天便开了花,这茶花生长得实在快了些。如此说来,便是有旁的木生仙至了。
脑中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将手按住茶花的根处,本欲探探它吸收灵力的程度,却自眼风瞧着一个花哨人影不紧不慢的朝这边走来,我扫眼过去时他正撑一张朦胧的睡眼,意兴阑珊的偏头看着院外山崖边挺立的古树,回首时瞧见我愣一会止了动作,“恩?小茶?”
我起了身,拍拍手上的泥土,微笑,“万师兄这般晚了,怎的还过来师尊这了?”
他没说什么,仅是朝我招招手,意欲叫我过去。
我听言走了过去,他便将我拉着靠坐在被生生划开一道深痕的石台前,不由分说的椅了过来,枕着我的肩,略带疲惫,“我睡了几日,忘记了还需将这边安置好,遂而今日赶着来补救一下。我知道你是为救花而来的,便教你一个咒印,让我也见识一下你的仙力。”
万漠轩的发颇长,枕过来时倾泻在我的衣上,带着几分旖旎的意味。我偏过头想瞧他一眼,但其额前的刘海遮着,我看不清他的容颜,只看见他懒散伸出一手,在虚空之中轻松勾画几下连接成印,蕴着磅礴的再生之力。
凝着那咒印良久,我依葫芦画瓢伸出没被其枕着的左手,缓缓勾画,完成后虚虚咳了一声,“师兄,是这样么?”
万漠轩语调慵懒的恩了一声,不言语了。
适时星辰已起,落下淡淡的光辉,宁静祥和。万漠轩向来行动随性,当我还是陌?的门外弟子之时,便见过他几次多番的将些个女弟子搂一搂抱一抱了。遑论如今瞧来他确是带着倦意,似是乏得紧,我想要忸怩也得挑个好些的时机才是。
由万漠轩倚着的时候,我只觉有些不适应,却并未觉得有多大的尴尬,不似那回我抱着墨?醒来之时,慌得不知所措。
说来我一直羡慕着万漠轩的随性自由,就好比他能自然的枕着我的肩睡了,而我枕着墨?的时候,便僵硬得彻底了。唔……有贼心而无贼胆呐……
有了万漠轩仙力的辅助之后,院落中的回复速度增快了不少,我凝的诀只针对于花株,虽说道法浅薄,但因颇有针对性,还是甚有成效的。
我原以为是小竹犯了过错,单单使得这些花香消玉殒,赶过来替他们处理下后果,不想事情比我想的复杂得多,我救不救花其实都无所谓了。但既然来了一趟,万漠轩又将我拖着,我闲来无事权当练练法术也好。
印诀光泽柔和,我只着眼凝着,渐渐也有些犯困,恍惚间听得万漠轩轻声开口道,“沫凉之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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