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去之态。
“你那徒弟怕也到了帝京城了吧,你倒是愿赌服输,当真舍得。”白袍老者抚了一把白须,语气莫名。
“自然,不过输你一局,却不代表你会赢,因为,我终不信,人能胜天,我普提相士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只是希望,我的两个徒弟可不要打起来才好哟。”青袍老者饮一杯酒,看似担忧,其间却颇有潇洒恣意之态。
“我倒是想看人能否胜天。”一道语声突然凌空而来,青袍老者偏过头,面色柔和,倒不介意来人与之语言相悖,微微举杯一敬,“普殿,你来啦。”
那白袍老者同样看着普殿,眸光轻而浅。
而此刻,在来往南国的途中,驿馆里。
云落看着远处屋外早起练剑的人,嘴角极为不满的一瞥,咬了咬牙,又哼了哼鼻子,方才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睡上榻的花千尧,心头气不打一处来,几步跃过去,就要去捏花千尧的鼻子,原本闭眸看似睡得极沉的花千尧突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避开这一捏,随即压低声音道,“云落你是不是女人,这般粗鲁,当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没看见人家音郡主在外面早起练剑了吗,你这个假璃王是不是该出去关心关心啊,没见过这般脸皮厚的,还有这般光明正大听墙的,哪里练剑不好,偏偏在我们院子里练。”
花千尧突然手撑肘,不算明亮的光束打在他身上脸上,顿时色泽耀耀,尽显其邪魅潋滟。
“我说,你不是最不喜欢冷言诺吗,这不正好,这么强大又脸皮厚的情敌,交给她处理就好啦,以解我们因为她的离开而必须伪装这一路来同寝而榻的苦。”花千尧说到“同寝而榻的苦”时,眼尾微微一斜,眸光在云落那三无两肉的身材上斜斜一扫,嫌弃之意十足。
云落接收到花千尧的眼神,也不气,反而很是舒然的一撩鬓发,“我说,花狐狸,花公子,你说你总是这般逃婚,还弄得要父亲监视跟随的下场,是不是……”云落冲花千尧某处瞥了一眼,“不会是,不——行——吧。”最后三个字,语声轻,而音长。
花千尧闻言,一个鲤鱼打挺,桃花眸一瞪,“果然是跟在冷言诺身边久了,牙尖嘴利不少,得,你睡床,我睡软榻,再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云落见花千尧难得的没再反驳,悻悻的耸耸肩膀,向床榻而去,是了,明天还得应付那音郡主的百般殷勤。
那殷勤……云落一想着就头痛,还是那南宫习不错些,不管立场,看着还顺眼。
这晚,有一个黑影直接穿过层层护卫进了宗尚书府邸。
“是谁?”宗子舒抬起头,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警慎超然,总觉得屋内似乎多了某种气息,那种气息极为馥郁,可是却并不是很好闻。
“没想到子舒小姐这般警觉,倒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难怪能得宗皇后赏识,捧于手心,更牵引成未来南国之后。”来人语声粗厉难听,与宗子舒雅灵舒的嗓声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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