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以及退让。
可是就是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也足以改变一切。
回到宫里,清哥就给太后施加了压力,如果她在排挤我,对我不好,他就会扔下这里的一切,和我隐居山林,太后虽然还是看我的眼神不善,但是也不敢再对我怎样,更何况她知道我怀孕了,即使再不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改变不了这是她的孙子,她总不能恨屋及乌杀了自个的孙子吧?
可是平稳的日子只过了两天,权十七竟然带领着魔宫全部的人联合白狄攻打沐云。
白狄在边境牵制了沐云大部分的兵力,而权十七则神不知鬼不觉的带领着魔宫众人潜进了京城,魔宫的人个个武功高强,又神出鬼没,好几次都差点攻进南华门,一时间京城里人心惶惶,就在这时,有人提议权十七之所以这样做,全是因为我红颜祸水,要求把我交上去,就可以令权十七退兵,权十七那边也做出回应:他们只要我。
可是清哥完全不愿意,就算大臣们威逼,太后绝食,他仍然坚决的在所有的御林军面前发了誓:就算他只剩最后一口气,也不会把我交出去,御林军被他的诚意感动,立志要随他即使战死,也绝不退缩。
那些大臣们见使劲了所有花招,都不管用,就把矛头指向了我,希望我能为大局着想,为百姓着想,为皇上着想,我足足听他们讲了十个着想,这十个里面提都没有提我,他们难道忘了吗?我是他们沐云的淑妃,身上还带着他们沐云的皇嗣,就这样把我送给别人?让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活?
不过我还是去了,这一切因我而起,自然也应该由我终结。
他看到我的一瞬间,欣喜若狂,我也对他笑颜如花,他已经不是我当初第一眼所见的权十七了,他眼里的疯狂,让我觉得他太执着了,以至于入了心魔,可是就在他抱着我的那一刻,我对他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美的女人都是有毒的,千万不要碰。”
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我手心的刀已经戳进了他的后腰,我知道这不足以致命,我只是要让他明白,对他表明我的决心,我是不可能跟他走得。
他不可置信,我竟然会这样对他,我说:“为了丈夫孩子,一个女人什么都干的出来,我对你并无一丝留情。”
我知道我伤害了他,他可能会把我碎尸万段,或者把沐云给灭了,但是我在赌,赌他没有吞并沐云的野心,赌他只是为了我而来,这样失去了我,他就算攻陷南华门,也没有任何意义。
结果证明我赌赢了,他退兵了,可是我忘不了他临走之时的眼神,那是恨爱交织,或者报复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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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怀孕五个月了,有一天我在宫里逛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几个丫鬟和奴才竟然在讨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而是权十七的,把我气坏了,我一向低调,不喜欢责罚奴婢,总觉得他们也是人,也有父母亲疼着爱着。
可是那一刻,我实在忍无可忍,我让李太把那几个人拉下去杖毙,可是那几人大呼冤枉,并且说大家都在传,为什么不去处置他们?
我的脸一下子惨白,所有人都在传?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我看向李太,他微低的头,让我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我手一挥:“下去吧。”
那几个人没想到会没事,兴高采烈的走了,我看见李太眼中划过的阴狠,我知道他不会放过他们了,算了,我无力想这些。
我只问:“清哥知道吗?”
李太默然。
我大踏步的向养心殿走去,御医正在给他扎针,看见我进来,有些吃惊,忙令御医下去。
“云儿,你怎么来了?”他笑着道。
“你怎么了?”竟然让御医在扎针?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他笑着解释。
“是那些大臣们烦你了吧?”除了因为我的事,估计没有什么让他为难了吧?
他看向李太,心中明白了,我定是知道什么了,他拉着我道:“云儿,我相信你。”
我看向他,还是那一副宠爱我的模样,还是那一副亲切的笑容,我又泪流满面:“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的,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可以滴血验亲,那时会证明我的清白的。”
“好,到时候,让那些老家伙们都惊晕过去。”
这件事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太后竟然一点风声也没有露,我觉得很奇怪,我才不认为她会相信我,心里总觉得还是不安。
直到我生产的前一刻,我才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简单,接连大臣被刺杀,清哥不得不去安抚他们的家人,然后调查此事的真相,没想到我在被一只狸猫惊着之后,要提前生产了,而清哥不在我身边。
那时我才知道,我中了一种毒,我只是很奇怪,我每天的饭菜都是专门有人做的,而且经过好几道程序的检验,她是怎么给我下毒的?
当然这个问题,我永远不知道了,因为我来不及去问,只是在晕过去的一刹那,给李太发了一个信号,这是我们的约定,如果我有紧急情况,就会拉住床头的细丝,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他收到之后,会用尚方宝剑,保住我的孩子。
但愿他们没有遗传我身体内的毒,只要他们能平安,我也就瞑目了。
我坐在云辉堂的葡萄架下,又是一年夏天,寻儿在旁边摇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听我平静的讲着这一切,忍不住拍案而起。
虽然她做了母亲,虽然我让她一定要冷静,但是她还是那个脾气,不能受欺负,更看不得她身边的亲人受欺负。
钟离走过来,移走了两个小摇篮,以免她的火气蔓延到两个孩子身上。
“夫人,你不是已经替娘亲报仇了吗?”
“那又怎样?娘亲太单纯了,要是我一定把后宫搅浑,谁也不要好过,尤其太后那个老太婆,让她天天吃不了兜着走。”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倒是看开了,活着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何必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呢。
“娘。”她笑嘻嘻的搂着我的肩,她一这样,我就觉得她有什么事?
“什么?”
“既然都过去了,你就和父亲在一起呗,浪费了十七年的时间,你们还不好好珍惜?你看父皇也够努力了,你做饭,他就给你添柴,你和面他就给你添水,多好啊。”
我笑,我不是不想在一起,总觉得不敢,好怕在一起之后,又有无数的事情生出来,我的心一点也承受不起了,也不想去过那么不安分的日子了。
“是啊,母亲,你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儿,还有这么厉害的女婿,还有一个当皇帝的儿子,这天下就你的势力最大,你怕谁,只有别人怕你的份吧。”沐千翔牵着杀琴兮的手出来。
“母亲,你看我的孩子也生出来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可以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了哈,或者你在等着父亲去锦城你们相识的地方给你求婚?”寻儿眨着眼睛道。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这丫头什么都说的出口,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求婚?
“哎呀,母亲,看你笑的那么温柔,被我猜对了是不是?爹,你还不出来?”自从清哥退位以后,这丫头就乱喊一气,一会喊父皇,一会喊父亲,这会又喊爹了。
他从后面出来,手里捧着一束花,穿着崭新的白袍,缓缓向我走来,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他还真如丫头所说,要求婚?
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我后退一步,这是干什么?他是太上皇,怎么能给我跪?
“云儿,嫁给我吧。”
我望着他晶亮晶亮的眸子,亲切的笑,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初见的日子,一时有些恍惚。
不知道虚谷子,天目,云听他们何时过来的,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在寻儿的带领下,高呼:“答应,答应。”
似乎我不答应,也有要把我们塞到洞房里的趋势。
“云儿,如果以后我再让你受一丝委屈,不用你说,我就自己主动离开,再也不来烦你。”
周围的人又都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我的心是满满地感动,或许勇敢的往前迈一步,就是一生的幸福。
我慢慢地蹲下来,抱住了他。
寻儿丫头突然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我满头大汗,这丫头真能胡闹,真害怕周围的人也这样没大没小,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在小辈面前真的亲?
索性周围燕雀无声,没有人响应她,还都伸着脖子鄙视她,那意思很明显:作为一个女人,说这话,太不矜持了。
“那又怎么了?你们谁没有亲过?”她反驳。
“不错,我觉得夫人说的很对,亲吻这是夫妻间很正常的举动。”女婿漫不经心的道。
“还是老公好。”她搂着他的脖子,笑的跟朵花一样。
女婿果然不走寻常路,接着就吻上了,丝毫不在意周围响起的哗然声,不过在下一刻,女儿女婿都不见了,儿子儿媳,还有云听暖心,情和明阳也不见了,只听见砰砰的关门声。
虚谷子道:“怎么都走了?”
天目:“阿弥陀佛。”
虚谷子:“幸亏还有两个没走。”
清哥:“麻烦两位前辈照看孩子。”
“砰”关门声响起。
虚谷子:“……”
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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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感觉这一章写的不太好啊,没想到云卿番外写了那么多,不过写的还是不够细致,下面的杀琴兮番外,周一过来刷吧,哈哈,我挖了一个新坑《爷的摄政王夫君》欢迎大家去收藏,直接搜名字或者作者其他作品就有,么么哒!去收啊!
杀琴兮番外 你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杀琴兮番外:你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我是杀琴兮,是一个杀手,可是我从小并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父亲,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日子清苦,但是还过得去,直到六岁那年,母亲带我去隔壁的集市去卖饼,不巧碰到了一个恶霸,他们看我母亲长得美貌,起了贪心,便吩咐手下把我母亲拖到了一个破庙之中,当时我吓得直打哆嗦,但是我仍然一路喊着救命,但是王恶霸实在是无法无天惯了,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所有的路人都敢怒不敢言,没有人过来说上一句话,而王恶霸冷笑着看着我们娘俩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笑的猖狂,母亲怕我看到难堪的一幕,拼命的要把我赶走,可是我怎么能扔下母亲不管呢,没有人救我们,我要自救,我扑向那些人又咬又啃,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小小的我太不值得他们放在眼里了,感觉到痛意之后,他们把我一巴掌就给甩开了,我不甘心,还要扑上去,直至头破血流,晕倒在地,我始终不肯放弃,只希望他们能放过母亲,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破庙里已经没人了,只有母亲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她是被糟蹋之后,一头撞在墙上死去了。
“啊。”惨厉的叫声响彻了整间破庙,从此我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那时候我遇见了现在的师父,也许他看上了我身体里仇恨的因子或者骨骼奇佳有潜力,将我收入门下,从此我就开始了魔鬼训练,我不怕受伤也不怕死,在一群六岁的孩子中间,我是最可怕的,就是凭着这样的实力和执着,一千个人中只活了五个人,其中就有一个我。
从此我踏入了黑暗的世界,或许从母亲离开我的那一刹那,我的人生就再也没有了光明。
在我出头之日那天,我就杀了王家一百多口,来祭奠我的母亲。
我每次接到任务,总能以最快的最狠厉的招数完成,几年里我刺杀了一百多个大人物,从未失手,也从未留下蛛丝马迹,他们开始称我为第一杀手,世人皆知我头戴斗笠,从不露真容,雌雄难辨,即使有知道我是女子的,也都死了。
对于第一这个封号,我并不在意,我无心,如行尸走肉,怎么着都行。
直到师父找回我,十分凝重的吩咐给我一个任务,刺杀一个人,但是看师父的脸色,我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近一年里,几乎已经没有人值得我亲自出马了。
我并未掉以轻心,但是我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他是沐云国三皇子沐千翔,我管他是不是皇子,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无论他是皇子还是平民,落到我手里都是一样的死人。
第一次去刺杀他,我穿过层层的暗卫,一下子挑开了他坐的轿子,然而在掀开轿子的一瞬间,我眼中一怔,轿子里居然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高手对决,往往在一瞬之间,就是我这一愣,其中的一个便如鹰一般刺向了我,我认出了他的身手,西大陆排名第三的言七,原来他们早已经算准了我会来刺杀,怪不得这么多暗卫跟废物似得,这么轻易的让我掀开了帘子,原来是有一份大礼在等着我,看来是我太低估这个三皇子的能力了。
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刺杀失败,心里有些不甘,去向师父请罪,他却点着头说,如果他真这么轻易的死了,就不会让战况这么头疼和紧张了。
他还说:“你知道他这几年遭受了多少次暗杀吗?但是为什么他还是活着?因为他不简单,一次两次不成功,并不丢人。”
我对此慎重起来,能让战况失手了这么多年的,一定是个人物,而且是大人物。
第二次去刺杀他,是接到了师父传来的他中毒的消息,他说我的机会到了,只要能混进他的房间,他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任我宰割。
那天我经过了精密的策划,终于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他的营帐,我隐藏好自己的杀气,进了他的房间,他中的这种毒只有通过一天一夜的浸泡才能解,如今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坐在浴桶里,袅袅升起的雾气遮住了他白皙的容颜,头顶冒出的热气正说明排毒进行时,我刚踏进门槛,他就猛地睁大了眼睛,我眉毛一挑,好灵敏的听觉,即使在中毒的情况下也丝毫不受影响。
我冷笑一声,快速的把剑拔出来,就算他的侍卫知道了就怎样,他们跑的再快也没有我的剑快,我决不允许这一次在失手,可是就在我认为万无一失的时候,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时间,他洁白的毫无瑕疵的酮体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妈呀,这不应该是一个女人见到情人来了,故意的要引诱男人做出的动作吗?
只看见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锁骨一滴滴的往下滑,划过精壮的胸膛,那洁白的皮肤好像比我的都好,还有两个暗红色的小樱桃,再往下就是紧致的腰,平坦的小腹,再往下,就不能看了,是会长针眼的,我送过去的剑一滞,差点从手里划出去,他再次乘着这一点机会跃出了水桶,披上了衣服,我似乎还隐约的看见他的嘴角挂着一个邪肆的微笑。
我立马恼恨,他肯定知道我是一个女人,故意这么做的?以为这样我就下不去手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呢?
其实我还真没有下的去手,我是一个长大的女人了,就算在冷漠,在无心,也不好意思去看一个美男出浴的场景,隐在面纱后面的我脸色通红。
从外面涌进来好多暗卫,我幽幽的叹一声,第二次刺杀再错良机。
我欲哭无泪,我这是接连两次从一个男人身上失手,这是个什么男人,连我这个第一杀手都无可奈何,怪不得战况这么紧张,派了那么多杀手也要置他于死地,留着这样的人做对手,的确是个祸害。
第三次刺杀是在一个闹市之中,战况派来援助的杀手非要选在这里,说是他自称疼惜百姓,那么就看看他是否能说到做到。
果然如战况所料,他手下的人虽然戒备森严,但是战况的杀手在众多百姓慌忙逃亡之际,厮杀起来毫无顾忌,相反他的暗卫就束手束脚,生怕伤了无辜的百姓,因此伤亡惨重,我冷冷的站在战场中间,凝望着被护在中间的轿子,等待着给他致命一击,他的毒还没有完全好吧,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逃了。
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震得我心中一颤,是一个瘦瘦弱弱地女孩从路边颤颤巍巍的跑过来,喊着:“娘亲,娘亲。”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的母亲被战况的属下正好劈成两半,手里拿着的包子被她身体里喷出的鲜血染成了通红,她惶恐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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