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爱在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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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爱在春暖花开第1部分阅读(2/2)
,说:没关系,早忘了。

    她笑的很灿烂,但我感受不到她她灿烂笑容里所散发出的阳光,温暖和舒畅的感觉一点都找不到,我甚至觉得冷,我转移话题,说: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她知道我指的是四川的生活,她笑道:过的很好,有一帮很好的朋友,每天都带我玩,跟他们在一起很舒适,我们常常半夜在水坝上喝酒看星星,那样的日子愉快极了。我一点都不想回到这里,这里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坨屎。

    她转身走后,我也回家了,我有些冷,尽管当时只是初秋,但我就是觉得冷,冷到彻骨,我卧在床上,缩着身子,瑟瑟发着抖。

    李沐被勒令退学前,她仍然没有给过我一个眼神,向上次一样。只是这次不再是面无表情,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嫣红,那似乎是某个洋品牌的化妆品,挺昂贵的。当我知道李沐被退学的消息后,我心想,这次会永远消失吧,别再出现了。

    第四章 最后的冲击

    然后高中毕业后那一年的年底,我们班办了个聚会,李沐再次出现,这是她最后一次的出现。她头发留长了,妆彩更加的浓艳,我发现聚会期间她一直都在找机会跟我敬酒,我秉承来者不拒的精神一杯接一杯地跟她喝着,也不知是我在灌她抑或是她在灌我。期间她吐了许多次,每吐完一次都能整装待发与我大战数十回合。在她去厕所的期间,我的几位好友纷纷对我说道:有戏。

    我说:有个什么戏?

    然后他们一脸坏笑,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其实我自己也有一点心动。待她回来后,我们又喝了几杯,别的男同学也找她敬酒,说:什么意思呀,光找我卫东兄弟,看不起我们是吧,没有?没有的话就接我这酒。呐,我满杯敬你,先干为敬。

    聚会结束后,我想送她回去。她当时醉的厉害,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跟我说家的具体地址。她就像猴子一样将双臂挂在我的脖颈上,笑着问我:想不想跟我去开个房间?

    这只是我个人觉得她那表情是笑容,李沐由于醉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以至于她无法很好地控制脸上肌肉,笑起来跟哭似的。酒店门前闪耀着花花绿绿光彩的霓虹灯在她脸上映上一抹浓厚的艳丽,显得妖艳而诡异。我实在不确定她那是笑还是哭,无法从她表情揣测她的想法,于是问她:开个房间做什么?

    嘿嘿。她拍了下我的胸口说:明知故问,睡觉呗。

    我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她现在醉的这么厉害,我总不能就这样把她丢下,既然不知道她家的地址,那也只好开个房间一起睡觉了。于是我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老板见我皱了皱眉头。我说:我老婆。

    我把她扶到床上后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因为这方面我还没有经验。我有些紧张,紧张到有些不知所措。我在她对面坐下,我在想应该先脱她的衣服还是脱下自己的衣服。最后我决定要先脱下她的衣服,因为万一她清醒后表示反抗的话,我可以解释说我在帮她清理衣服上的污渍。这种借口是极其合乎常理的。

    打定主意,我就上去抱起她,谁料她呕的一声吐开了,幸好我躲闪及时,在那一瞬间丢开她就往边上跳去。

    嚯,差一点就中招了。我看那一地的秽物心里想着。

    吐完后,她稍稍有些清醒,坐在床上微微晃着,眼神迷离得看着我,说:傻x。

    嘿,你说谁傻x呢?

    谁应谁就傻x。她还想吐,但是估计肚子里的东西都被她吐光了,没什么可以吐的了,只在那俯身干呕着,我给她倒了一杯自来水,原是想让她漱漱口,谁料她一口喝下。

    一杯水被喝完后,李沐显得筋疲力尽,她看着我,说:你去洗个澡,臭的跟什么似的。

    以她现在的鼻子,估计闻什么都是臭的,但我又不想跟她作无谓的辩驳,于是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发现李沐把一条被子盖在地上以遮掩她吐出的秽物,随后也去洗了个澡。

    几分钟后她光着身子从浴室里走出来,我立即上前抱住她胡乱地亲吻,我将她丢到床上,脱下自己仅剩的裤衩,由于是第一次,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入口处,鼓捣了半天,她不耐烦地引导着我。当我顺利进入的瞬间,我所有的精力一涌而出。她躺在那等待,见我半天不动,遂睁开眼催道:你倒是动呀。

    我说:出来了。

    她说:出来了?

    我说:是呀。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想缓和一下气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维持着那个姿势。

    李沐问:你是第一次?

    对呀。我点点头。

    她噗呲一下笑出声来,说:老娘看你一副老成的模样,还以为你经验丰富呢,来,躺下。

    我永远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一晚的感受,说是激动吧,又掺杂着其他情绪,说是屈辱吧,毕竟自己又不是没占人家便宜。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就在那昏暗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恶臭的房间里发生了。待李沐熟睡,我仍旧睡不着。我看着周围的环境和身旁的她,情绪有点低迷,甚至有些绝望,我甚至反问自己,为什么此刻自己会身处这个陌生的环境中?自己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吗?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跟她一起睡觉?假如她缠着自己怎么办?你愿意跟她生活一辈子吗?

    跟眼前的这个女人生活一辈子?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没来由的感到害怕。

    我不喜欢她。

    而从第二天的情况来看,我的想法是多余的。待我们都醒后,她默默无声地穿好衣服,右手在我面前一摊,说:800。

    我不懂,问她:什么800?

    她说:800块人民币呀。

    我还是不懂,问她:什么800块人民币?

    你丫装孙子呢,你上了老娘是不是得给老娘过夜费,同学关系,已经给你开了8折了,到别人那得1000呢。赶紧的,老娘忙,等下还有生意。

    我说:我没有这么多。

    她问:那你有多少?

    我在身上几个口袋掏了又掏,最终掏出233块钱。她顺手一捋,全捋包里了,没给我留下一点。

    临走时丢下一句:傻x。

    这次李沐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这次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许多难以名状的眼神以及一句热切的“傻x”。

    第五章 关于余湘

    现在让我们将时间推回01年的夏天,李沐走后的夏天,与以往相比并没有多少改变,甚至于连最初的惋惜与怀念也早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稀释最后消失不见。陈锦荣马上交了第二个女朋友,别班的。但遗憾的是,第二个女朋友身心健全,与他交往几天后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脚气遂提出分手。陈锦荣受到的打击显然很大,那几天甚至都没有动手记名字,老师以为课堂情况在他的管辖下已一片大好,常颜欢笑。

    而我则每日活着迷茫里以及陈锦荣脚气的包围中,在中学漫长的道路上匍匐前进,痛苦莫名。我曾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脚气是病,得治,你身为班委应多关心同学的身心健康,我觉得我再这样下去身心会变得很不健康,我可能会死的。

    陈锦荣并不理会我,于是我也不止一次地向班主任反映这个情况,班主任循循善诱地对我说,卫东呀,锦荣那真是病,但是治不好,遗传的,病根存在基因里,基因你知道吗?就是你爸妈什么样,你就什么样,这就叫基因。

    我说,就算他爸妈有脚气,那也不能让他们儿子来祸害我呀。这样吧,您给我换个位置吧,我觉得我快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生病的。

    班主任说,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觉得至少在这一点上,班主任还是一视同仁的,他并没有选择偏袒我,也没有偏袒陈锦荣,也没有偏袒其他同学。换成别的学生坐那,他也会这么对他说。因此我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我觉得我很倒霉,但是我不知道我正在倒霉的末梢,还是倒霉的初始。假如是末梢,我也许还能再忍忍;假如是初始,我觉得我会完的。但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看不清自己道路的全貌,你不知道它会延伸在哪里,或在哪里戛然而止。因为当局者迷,除非你能飞,飞到高空俯瞰自己的人生道路,那么一切就能一目了然,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未来,全部了然于胸。但是遗憾的是,人类不能飞。

    我整个中学的成绩都很好,至少不差,尽管我没有像那些书呆子一样成天废寝忘食地啃书。这可能源自于我身心发育比别人早,大脑对事物的理解力比别人高,这或许就是别人常说的“天才”。当然,我只是觉得自己或许是天才,并不认为自己必定是天才。我还是仍有些自知之明的。而真正被同学和老师称为天才的,是那个叫余湘的姑娘。

    是的,她叫余湘,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

    余湘是我进入中学较长一段时间后才开始注意的女生,她长的挺好看,但并不出众,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不是很好看,但奇怪的是,将这些器官黏合在一张脸上时,却显得挺好看,她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叫人喜欢的姑娘,喜欢到魂牵梦绕无法自拔的程度,谁也无法理解她身上所散发的奇怪的无以名状的魅力,这种魅力究竟源自何处,又或是由何种成分组成。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未经过太阳照耀的白,白的像雪,冬天雪后的大地,阳光仍未从雪云中释放,仿佛随着呼吸,每个毛孔都能喷出雪的寒冷的气息。她的身体看上去很柔软,仿佛能轻易让人陷进骨子里去。因此她不爱运动,但却长的很高,夏天穿着t恤时能看见她腋下乌黑的腋毛。我观察过,其它女生都没有,唯独她有。因此她是独特的。严冬时她常穿着一件亮黄|色耀眼的羽绒服,走起路来发出唦唦的响声。她不爱说话,或者说她话并不多,但看的出来,她极其享受自己处在镁光灯下的感觉。她成绩优异,中学第一次期中考后我才知道,全段总分第一的成绩瞬间让她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我曾经问过她,余湘呀,你是怎么做到的,每次都能考出那种触目惊心的成绩。

    她说,因为你们都是笨蛋。

    余湘看不起我们——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孱弱的孩子,天真,幼稚,彻头彻尾的孩子。而显然,她的身体高度和思想高度都比我们一般人都要高出很多,这便更叫她与我们格格不入。

    其实,余湘的记述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我与她并没有过多的纠葛。我在记忆的土壤中努力深掘着有关于她的一切,但找到的不过是一些零星的片段,这些片段像四处分散的种子,这里一颗,那里一粒,彼此之间相隔遥远,无法相互联系。然后,当这片土壤中所有的种子都成为参天大树时,那些零星的种子已经被严严实实地湮没,连它们能成长成哪种植物都无法辨析。中考结束后她便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市里最好的学校,当时全校就只有她一人。期后我也见过她两次,一次是高中时,我校运动会的时候,星期六,她回母校游玩,当时我参加一百米冲刺比赛,由于是沙地,地滑,我起跑的一霎那就摔了个狗吃屎。比赛结束后我看见她,突然感觉她是那样的孤独,独自一人在学校徘徊,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我想上去跟她打召唤,自然大方地对她说,哟,余湘,回乡探亲呢?但是我没有,我不确定我刚才的糗样有没被他看到,并且我跟她的感情没有好到可以打招呼的程度。我就在人群中远望着她,安静地看着她在十月若有如无的秋风中留下悄然无息的身影。

    还有一次是一年以后,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徘徊,恍惚间余湘骑着自行车从我身旁掠过,那样的轻巧,像一只燕子,在我生命的河流中留下几圈涟漪。

    然后从此归于平静。

    第六章 游戏厅的邂逅

    那年暑假,我百无聊赖,每天早上我都会从父亲随手扔在床边地板上的裤兜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两块钱,父亲在睡觉,他总是睡到很晚,从来没有察觉。然后我去附近的游戏厅玩上一天。

    那是一个光线昏暗的游戏厅,进入大门后,还须绕上许多个拐角才能达到目的地,这样复杂的格局设计是为了避免被警察发现。至今我也不知道这座由民房改造的游戏厅的具体地形,一回忆起来,身上就只感觉到燥热,无法呼吸。因为那里没有门,也没有窗,只留有一条用作回去的路。压着极低的天花板仿佛一伸腰脑袋就会磕到,上面只孤零零地挂着一盏十五瓦的钨丝灯泡,它夜以继日地散发着暗淡的光,空气中总有一股汗臭和烟草燃烧后浓郁的味道,老板为了省电,是绝不开风扇的,更别提空调,那里也没有空调。所有人都在这样的环境中玩的忘乎所以,他们全部跟我一样,还未满十八岁,过了十八岁或是看上去像是十八岁的人全去了另一家比较正规的游戏厅,离这里不过只隔着一条马路,相比之下却显得异常气派。那里环境优美,设施齐全,老板大腹便便,与这家游戏厅的老板在身形上就显得截然不同,他驼着背,皮肤黝黑干枯,他不爱说话,在黑暗中看上去像极了一具蜷缩的尸体。人们汗流浃背,大力地操控着摇杆和按钮,恨不得把机子都给拆了,嘴里不时以稚嫩的声音嘶吼着:操你妈,给老子上呀,你个傻x,往哪打呢,诸葛亮快他妈放大招,张飞,你他妈别站boss前面啊,找死啊我靠。我常常想像着此处一旦着火,在场的所有人肯定都要死定的,不管是诸葛亮,还是张飞,谁也逃不出去。当我们死光后警察会立即赶来,随即封锁现场,并死死反扣住老板的双手将他按到地上防止他逃脱,此时记者采访他,问,对于此事你有什么想法。老板漆黑的脸上挂满泪水,大哭着说道,我对不起那些孩子,他们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是我祸害了他们,我有罪。第二天一早,关于这事的报道就刊登出来了。而我父亲肯定都不知道我早已经被烧死,因为他不看报纸,并且,他总是在睡觉。当然,这里从未着过火,因为在着火前,这片民房全被拆了,建起了高楼。

    两块钱换来的铜板可以让我玩上一天。每天我都在这里虚度光阴。在这两个月的虚度中,我认识了洛川和林小敏,那时候的洛川仍然矫健,林小敏也还总喜欢依偎着洛川呵呵的笑。那天洛川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背后,而林小敏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嗑着瓜子,眼里看着洛川所看着的我,我正玩着一款名为《双截龙》的对打游戏。

    对打游戏是最热门的一种游戏,年轻人血气方刚,总有络绎不绝的人要跟你比个高下。它也是最省钱的一种游戏,只要你够强,便可以用一块铜板打倒所有要跟你挑战的人,直到你不想玩为止。而我够强。

    当我击败第三个人的时候,洛川喔地叫了一声,说,我来。

    他推开正想坐我旁边的另一人径直坐下来,那个人看着比自己高大壮的洛川堆起笑脸说,好,你来。随后双手插在胸口在一旁看着,脸涨得通红,好在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心里回想着刚才的动作是否自然大方。

    洛川的操作挺娴熟,但跟我这个每天用几块铜板玩到天黑的高端玩家相比终究差了一点,一会儿功夫,屏幕上就现实出billy的字样。billy是我所使用的人物。显然洛川很不服气,他又丢了一块铜板进去,两分钟后,我又赢了,他看着我说:“你绿翔学校出来的吧。”我不知道绿翔在哪,我只说:“我是三中的。”

    洛川说:“我是二中的,你几年级的?”

    我说:“一年级的,马上要二年级了。”

    “哦?”他说:“我是三年级的,马上要一年级了。”他顿了顿,等待我的反应,但我没有反应,我并不关心,他又说:“我初中已经毕业了,暑假过后我会上你们学校的高中部去,以后就是你的学长。”

    我还是没有反应,他又丢了一块铜板进去,结果仍然输给我。他转头看向林小敏,问:“小敏,还有钱吗?帮我买几个铜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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