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那句话,到底是魔障了他。
真心爱的。
他真的很想大声质问,我也真心爱你,你难道就没有伤害我吗?
结果呢?他报复了那个女人,觉得很痛快,似乎什么都过去了。
可现在又因为那黑暗的过去擅自将剧情套在当下来伤害江留月。
这个恶性循环的圈子,他似乎走不出去了。
江留月根本不愿意和他说话,只是倒退两步,然后绕开,企图走过去。
“1ice!!!听我说,我真的……我,我很抱歉……1ice……”
韩振斌心里着急,立刻跟着堵上去。
江留月差点被他碰到,急忙倒退好几步,只是盯着他,牙关咬得紧紧的。
肚子好疼,真的好疼,刚才那么一跑,更是疼的难受,她腿肚子都有些打抖,勉强支撑自己站立
着。
可是她却倔强的盯着韩振斌,不退缩,更不闪躲,只是充满着恨意和怒气,还有不认输的死劲头
盯着。
就是那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刻骨的恨意。
“……”
韩振斌对上这样的眼神,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嘴巴张了又张,却硬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一个人不愿意让开就此放手,一个人不愿意妥协再扯上关系。
“在那里!!!1ice啊啊啊!!!”
忽然,走廊里传来一声尖叫,朴善英跑的气喘吁吁的,旁边是一脸焦色的李宝型,她看到两个
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一下子挡在江留月前面,用愤怒的眼神指责而怨恨的瞪着韩振
斌。
“……”
韩振斌沉默了一下,忽然低头轻轻的笑了一声,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轻轻的关上
了。
灯还没有关。
房间里亮如白昼,照的那些狼藉和伤害无所遁形。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大概是用力过猛了,他被呛的咳嗽起来。
弯着腰,捂着胸口,他剧烈的呛咳了很久,终于咳嗽到眼泪纷纷落下。
太难看了。
再纠缠下去,不过是个坏人,这样子真的太难看了。
“……1ice……1ice你开开门……1ice……如果受伤了,我们要赶紧去医院啊1ice…”
刚刚将江留月送入房间,她就忽然将人一推,然后快速关门落锁,将朴善英和李宝型都给堵在了外面。
无论两个人怎么喊,她都没了任何回应。
“怎么办啊!欧尼怎么办啊!!!受伤了吧,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受伤了吧!?!1ice可怎么办
啊!!都怪我,都怪我……”
朴善英深怕江留月年纪小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甚至想不开,越想越着急的不行,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行了,我来想办法。”
李宝型咬了咬嘴唇,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一个号码,咬咬牙,打了过去: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宿舍,刚刚回来呢,努那,有事吗?”东永裴有点吃惊李宝型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由
得有些严肃认真地回答。
“志龙呢?”李宝型揉了把脸,有些疲惫的问。
“啊,他啊,”东永裴瞅了一眼权志龙的房间,门也没关好,权志龙正一只脚踩着椅子上一只脚
垂在下面玩电脑,刷江留月的论坛刷的不亦乐乎呢。
今天江留月没给他打电话,他有点生闷气,生完闷气又不想做别的,索性就去披了小皮冒充自
己是对江留月一见钟情的高中男生瞎嘚瑟也是够了。
“听我说,永裴啊,你好好的听我现在说的话。”
权志龙被拖出宿舍的时候还很不耐烦,冷的直缩脖子,小声的和东永裴抱怨着天气的寒冷和自己的苦命。
“1ice出了点事情,啊,不是,也许是出了大事。”
永裴啊我们到底是干什么去啊。
权志龙不高兴的嘟囔着,看着东永裴面色焦急的拦的士。
“越快越好,不要担心钱的事情,包车到光州来。”
光州?
去光州干什么?
啊,真是的,不会是那个光州的小子又惹了什么事情吧?永裴啊,不要对那个臭小子那么好,反
正都是要淘汰的人,有必要吗?
“先什么都别告诉志龙,我怕他会失控。”
不过也好啊。
权志龙惬意的在车后座伸了个懒腰,脸上挂着有些甜蜜的笑容:这样我就可以顺道去看看我家贵
顺,也算没白来。
“总之,先带他来。”
永裴啊为什么沉着脸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不,我也是,到了才能知道。
东永裴含含糊糊的说着,不敢看权志龙那开心的近乎无邪的脸。
“赶紧把权志龙,带到1ice身边来。”
紧赶慢赶,到了光州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权志龙都在车上睡着了,又被东永裴给摇醒了拖下
来。
“…这里是哪里啊?”
权志龙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一只手还扯着东永裴的袖子,跟着踉踉跄跄的走,活像是个被大人
硬是从被窝里挖出来上学的孩子。
都进了电梯,他还打着呵欠,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电梯镜面上倒映的自己的样子,伸手拽了一下
翘起来的几根头发。
“……志龙啊。”
东永裴迟疑了很久,才有些沉重的开口。
“嗯。”
随口答应着,权志龙对自己又翘起来的呆毛很不满意,聚精会神的盯着镜面,努力想把它压成一
个完美的弧度。
“待会,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你啊。”
东永裴觉得自己真的很难说出口,尤其是权志龙笑的灿烂的这个时候,尤其是他用那双懵懂无辜
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时候。
“要坚强点。”
“诶?”
权志龙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给弄懵了:
“永裴啊,你好奇怪啊,到底怎么了啊。”
权志龙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表情也变得有些无措和茫然。
“见了宝型努那再让她说吧,具体的,我不清楚。”
东永裴实在是张不开嘴,只能低下头,躲避开那目光。
“宝型……努那?这里?什么啊,什么状况啊,永裴啊!!!!”
权志龙蓦然感到不祥,他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忽然惊慌的摇了摇头,自我否定的又狠狠的摇头,眼珠子因为极度的不安而飞速的转动,喉咙干的难受:
“难道……是……贵顺吗?”
“是贵顺吧,是不是贵顺啊……永裴啊!!!!”
权志龙失去理智的大喊起来,在电梯的回音嗡嗡作响。
“冷静点,志龙!!!”
东永裴一把抓住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双眼沉稳温柔的注视着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温和,却不容否定的坚定:
“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失控吧?”
“打起精神来,现在可不是你倒下的时候啊志龙!!!”
“那个孩子,现在需要你啊。”
你要坚强点啊。
不管怎么样。
之所以把你带过来,带到这里来,绝对不是让你受打击伤害然后就此倒下的。
而是希望,你可以成为那个孩子的光,指引她走出这无边无际的黑暗。
104打开的门
1o4打开的门
权志龙想,自己大概再也不会喜欢一个人到这个地步了。
比如从十六层的高楼翻阳台到隔壁房间这样的事情。
脚踩到地板的时候,他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步子也轻飘飘的,仿佛还踩着刚才那细的随时会
断掉的装饰用栏杆一样。
不像是从云端落到地上,反而像是又踩上了另一处云端一样 。
落地窗是锁起来的,但是窗帘没有拉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正好和对着阳台发呆的江留月对上了眼神。
江留月似乎惊呆了的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表情也僵硬着,就那么看着权志龙。
比起上次权志龙看到她是脸蛋红扑扑软绵绵的窝在被窝里,眼睛水汪汪组嘴巴红嘟嘟的样子,她看起来简直是糟透了。
权志龙想。
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她在受伤害的时候,自己又在干什么呢?是和东永裴两个人去打台球了吗?是在舞蹈室里面听着歌曲在练习吗?是在回家的路上吗?那个时候耳机里不会还刚好放了自己喜欢的歌曲而自己则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吧?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才好,下意识的抬起脚,贴近玻璃窗,轻轻的叩了一下。
也许是一场梦而已,他想,要是能就这么醒过来就好了。
江留月没有到光州来,而是熟睡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相互拥抱着,在初雪的早晨醒了过来,她肯定会好奇的问个不停关于初雪的故事,然后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许下各种匪夷所思的荒唐梦想,而自己呢,则一边笑,一边去亲吻那甜甜的花瓣一样的嘴唇。
“……志龙哥?”
江留月的嗓子是嘶哑的,太久没喝水了吧,也许还因为是哭过的原因。
权志龙听不见她的声音,却从口型里读得出这是在喊自己,他愣了一下,弯下腰,吸了两口气,终究忍不住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他觉得难受,刚才电梯里最难熬的几十秒,刚才李宝型和自己交代事情时候的沉重口气,踩在栏杆上随时会坠落粉身碎骨的恐惧感……
都不如这一声呼唤,直接戳进他的心窝子,把所有的东西都剜出来。
他看着江留月的眼睛里滑过一抹烟火一样的光彩。
灼亮灿烂,带着浓烈的喜悦。
他趴在透明的落地窗前,热气把玻璃蒙上雾气,模模糊糊的,他头顶着玻璃窗,冰凉的感觉刺痛了他的头皮,手指在没有支撑的玻璃上用力的抠,抠的本来就支离破碎的残破指甲都渗出血来。
他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那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低哑,江留月什么也听不见,那扇玻璃窗,挡住了权志龙所有的
声音。
她只看到权志龙在哭。
手指摁着玻璃,头深深地低着,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像是个孩子一样哭。
江留月爬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玻璃窗前,伸出手,摸了摸紧紧贴合着玻璃的权志龙的修
长却细瘦的手指。
冰凉冰凉的。
她伸出手,想要打开落地窗的锁扣,让权志龙进来。
细细的手腕子伸过去,露出一截青紫。
那是韩振斌和她争执起来的时候用力过猛造成的,现在才慢慢浮现了出来,刺的她仿佛被扎到,猛然缩了回来,使劲的拽了拽自己的袖子。
她沉默了一会,忽然扑过去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上了窗帘,拽的死死的,两只手攥着窗帘的
两头整个人的身体都压在上面,仿佛这样就可以抵挡权志龙的到来。
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和悲伤席卷全身,江留月蹲在地上,裤裆里塞的毛巾让她难受的跪趴下来,蜷缩成一团,抱着头,不哭,只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不知道权志龙是来干什么的。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恋爱,她也想着是唯一的一次,所有的都应该是权志龙教导她,引导
她,给予她的。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同被而眠……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告诉权志龙这件事情,该怎么道歉,权志龙才会原谅她。
她在想,以前自己看到小说里,会是什么结局呢?
女主角被侮辱了清白,男主角来到这里,一般都是会抱着她,安抚她,说没关系,我们结
婚吧。
剧情是这样走的没错吧?
可是啊,小说里的男主角,都是又深情又温柔,把女主角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里,从第一
眼看到她,就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唯一不是吗?
江留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权志龙和自己第一天相处的时间,想了想两个人半年之间的相处和
互动,几乎是陷入深深的绝望里。
是了,权志龙应该是属于另一种男主角的是吧?坏脾气的那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那种,连她看别人一眼都会发狂的那种……会大声的说【贱人】【你脏了】【配不上我】【轻缚
【水性杨花】的那种。
她试着想象了一下权志龙说这些话的表情和声音,想的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心口疼的要打
滚。
“铛铛。”
玻璃门忽然传来一阵响。
江留月把耳朵捂的更紧,假装听不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就可以消失。
“铛铛。”
权志龙敲了两下之后,又轻轻的两下,等不到回应,又是两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敲到什么时候,可是嘴巴却被泪水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哽的几乎
喘不上气,只能用手指敲打着冰冷坚硬的钢化玻璃。
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肩膀上,只穿了一双袜子的脚冻的几乎要麻木了。
时间过去了多久呢?
权志龙几乎丧失了这样的判断,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玻璃,目光盯着窗帘倒影的那小小的一
片阴影。
好久好久,他才勉强说出一句话,带着滚烫的白色雾气喷出来,声音抖的厉害,还有浓重的鼻音:
“贵顺啊……”
只这一句话,他又哭的上不来气了。
心疼的几乎要痉挛了,好不容易留下来的自己的宝贝的小女孩,费了多少心血才打开的那扇
心门,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想要保护的那个笑容,像现在飘飞的雪一样洁白的心,难道就这样因为一次短暂的离别,彻底将他排之在外了吗?!
“贵顺啊!!!!”
他突然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已经青紫了的手指握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在玻璃门上,震的玻璃门咣咣的响了起来。
“贵顺啊!!!!”
又是一下。
他狠狠的砸在玻璃门上,脸贴着玻璃门,鼻涕眼泪都要流出来,狼狈的要命,只是大声的喊着:
“贵顺啊!!!!”
几乎不算是呼喊,像是嚎叫,就像是那种被人从身体里挖走了什么,那种撕心裂肺的嚎叫。
江留月被这声叫喊给吓到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起来,一把拽开窗帘,手忙脚乱的去拧开门
锁,好怕权志龙下一秒就会出什么事情,就会直接死过去一样。
玻璃门一拉开,权志龙就整个人直接栽进来,冰凉僵硬的手臂一下子把江留月抱到怀里,连着窗帘一起裹着,死死的。
他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几朵雪花,薄薄的唇没有血色,青白青白的。
“志龙哥……”
江留月抱着他那冰冷冰冷的身子,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志龙哥……”
她胡乱的搓着权志龙的身子,把被风吹起来的窗帘往他身上裹,嘴唇哆嗦着,眼睫毛抖动个不停,却始终流不出泪水,只是又烫又疼。
像是权志龙带进来了雪花,飘入眼睛,不肯融化一般。
权志龙被她抱着好久,跪坐在地上,搂着怀里的人,只是断断续续的喘息和哽咽。
“很害怕吧?……”
好久之后,他哑哑的说:
“现在才来……你肯定吓坏了……”
江留月愣了一下,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嘴唇抖的厉害,本来搂着权志龙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最后捂住了自己的脸。
“贵顺……”
权志龙凑上去,用没有血色的薄唇轻轻的吻了吻那同样苍白的小脸,声音哑哑柔柔的,带着点鼻
音和颤抖。
“贵顺……”
他不管江留月没有反应,又凑上去,在她的耳朵边一次又一次的喊着,就像是刚刚在门外一样。
“对不起。”
江留月轻声道说。
捂着自己的脸庞的手指间,渐渐漏出了透明的冰凉的液体。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觉得自己在权志龙面前哭又太厚脸皮,明明权志龙反对自己再当模
特,明明权志龙说过很多次韩振斌对自己没好心要离得远点,明明———
可是对不起三个字刚说出口,她的泪水就愈发的忍不住了,一个劲的往外涌,她胡乱的揉着自己
的脸,试图阻止,可却越擦越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多么希望自己在你心里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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