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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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之翼第24部分阅读(2/2)
的事就是好好训练,继续训练,有一个原则他是很能把握的,那就是,既然决定要干一件事,就一定得把这件事干好,人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中队长和指导员也找黎杰谈过话,想看看黎杰的态度,黎杰的答复是还没有想好,中队长和指导员的态度却很明确,他们希望黎杰能留下来,不管是选取士官还是考军校,他们都会支持黎杰的,部队主官对于自己手下的骨干队员,一直是厚爱有加并满怀希望的。部队里面还有一种很牢固且很带感彩的关系就是老上级或老部下的关系,为什么这种关系那么铁有时候甚至越亲情越其他一切关系?这与老上级对老部下的看重、老上级对老部下的知遇之恩是分不开的。

    就在黎杰为是去是留的问题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团仓库的罗振军班长突然前来看他了。许久不见,罗班长好像老了许多,两边的鬓角也开始变得花白,这与他的年龄是很不相称的。罗班长告诉黎杰他今年已经打算转业,因为他的老伤经常作已无法在部队继续干下去。罗班长说他已经找过领导领导也已经同意了到时候只要自己打份报告就一定能批下来的,自己也该回家找个老婆生个儿子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了。

    黎杰注意到,罗班长说这话时是故作轻松故作若无其事的,但是他的脸上却写满了落寞写满了悲伤也写满了无奈。黎杰对罗班长是非常了解的,他知道罗班长对部队的感情,如果不是因为伤痛如果不是因为怕拖累部队愧对部队,罗班长是绝对不想自己离开部队的,毕竟部队不是敬老院不是托儿所更不是收容站,而是一个随时可能拉出去战斗随时可能千里跋涉随时可能面对敌人的武装集体,在这样一个武装集体里,身体不好是绝对不行的。

    罗班长对黎杰这个徒弟是寄以厚望寄以深深的情感的,所以在他即将离开部队之前特意过来看看黎杰,在他的心目中,黎杰不仅是他的徒弟他的战友他的朋友,而且更是他精神的寄托,因为黎杰帮他圆了自己的梦,一个西南啸鹰特种部队的梦,他早已把黎杰看成是自己的化身,只要黎杰进入西南啸鹰还留在西南啸鹰,就等于自己也进入了西南啸鹰也留在了西南啸鹰。对于一个老兵的这种情怀,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但是黎杰能理解,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黎杰。

    罗班长带着一丝依依惜别之情离去,留给黎杰的是深深的惋惜。黎杰突然现了自己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在战斗中或训练中只要自己精力集中,心里就能变得宁静如水,变得无比的镇静;但是一旦闲下来,自己心里又变得波澜起伏多愁善感。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是好是坏,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心里就是在波澜起伏再多愁善感,自己也是不会再冲动行事的了,因为他已经学会了理智。

    罗班长除了来看看黎杰,还给黎杰带来了一封信。这封信是当初直接寄到了团仓库,再由罗班长带过来的。

    黎杰一看信封,就知道这信是张娟从法国巴黎寄来的,这倒大大出乎黎杰的意料,因为他和张娟曾经约定过,在这几年里是互不联系的,没想到张娟突然会来信。

    张娟在信中只是简单地叙述了一下她的一些近况,说她现在过得一切都好,学业也完成得很顺利,只是很想自己的祖国很想自己的家也很想黎杰,同时嘱咐黎杰不要忘记了那个三年之约。

    对于张娟,黎杰是一直充满着一种复杂的情感的。最初见到张娟,是在一个去浙江舟山群岛的旅游团里,那时自己刚刚与王丽分手,张娟也是因为刚刚失恋,所以单独出游,可以说,当时他们互相间只是把对方当作一个游伴,并没有任何的其他感情。那次旅程虽然让他们都很感愉快,但并没有演绎成什么一见钟情的故事。

    后来直到黎杰知道王丽病逝,伤心痛苦得不能自拔时,张娟才再一次出现,并努力地劝说黎杰要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在那时,黎杰的心里或许是短时间内突然出现了感情的真空,或许是因为他充分地体会到了张娟的那种女性的关怀所带给他的心灵的慰籍,他的心里对张娟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感的依恋,这种依恋其实并不强烈,与当时自己对王丽的怀念之情相比,这种依恋有时甚至还根本感觉不到。

    但是张娟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情感呢?当初旅游时,她好像对自己并没有特别的表白啊,难道是因为后来见到自己为王丽的死感到如此的悲痛从而同情自己,然后由同情转为感情?那岂不是有点像《笑傲江湖》里任盈盈在绿竹巷时对令狐冲的那种感情?感情真是个捉摸不定的东西啊,有时那么复杂,有时又那么简单。

    黎杰的内心很不平静,但是西南啸鹰特种大队表面上却是平静的,队员们严格地按照作息时间一如既往地出操,一如既往地训练,一如既往地政治学习,一如既往地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这种平静在某一天突然被打破了,上面传来消息,总部的一位长要来大队视察。西南啸鹰平时也接待过大大小小的领导,但基本上都是本军区或兄弟军区的,总部长直接来一个团级单位视察的情况还是很少的,所以上到军区下到特种大队常委都很重视。

    特种部队毕竟也是部队,部队的那一套还是一样要搞的,这倒并不是单纯的所谓形式主义,更重要的是一种礼节礼貌。所以在长到来之前,全大队都特意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搞内务和环境卫生。

    然后全大队就到操场集合,列队等待总部长的到来,这种全大队集合的情况对西南啸鹰来说并不多见,一般只在重大日子里比如老兵退役新兵正式入队的情况下才有的。黎杰他们并不知道来的到底是什么长,对他们这些士兵来说,也没有必要知道这一点,他们要做的就是服从自己直接上级的指挥,站好军姿,拿出良好的军人姿态和士气,争取做根最好最直的电线杆。

    几辆挂着军区大院车牌的小车开进了西南啸鹰大院,然后在操场边停下,车里的人66续续下来,自动集中到其中一辆小车的周围。大家注意到,从这辆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佩戴着上将军衔的将军。

    一时间操场边将星闪烁,一块块将军军衔肩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光。大家簇拥着上将向主席台走来,孟大队长面对全体队员一声高喊:“立正!”然后向右转,跑步迎向长,立正,敬礼,报告:“长同志!西南啸鹰特种大队全体队员集合完毕!请指示!大队长孟云飞!”

    长回礼,对孟大队长说道:“请稍息!”孟大队长答声:“是!”然后跑到队列前的正中央,出了“稍息”的口令。

    黎杰在见到长的脸和听到他的声音的一刹那,整个人就全蒙了,来的这个长竟是自己的父亲!

    第六十九章 上将的故事

    黎杰绝没想到,父亲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西南啸鹰视察。:

    黎杰搞不清父亲此次前来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是真的要来视察部队?还是奔自己来的?如果是奔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是想让自己继续留在部队?还是劝说自己转业?父亲是一贯支持自己呆在部队的,但是母亲却不是这样,她希望黎杰能尽快脱下军装,尽快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特种部队,父亲此次前来是带着母亲的意志吗?

    黎杰自从上大学以来,就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份,入伍以后更是这样,他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靠父亲的福荫在社会上闯荡。好在在西南啸鹰特种大队里,知道这个上将就是自己父亲的人不会很多,甚至可以说基本上没有。自己刚入伍时,是从大学里直接来的,加之有人打过招呼,所有的政审一切从简,自己大学档案里的那些并不是很真实的资料就足以应付了。

    进入西南啸鹰特种大队前,还有一轮政审,而且是由军区政治部出面,但是在此之前黎杰已经向朱康华叔叔表达过自己的意愿,希望朱叔叔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朱叔叔当时亲口答应了,军区政治部副主任亲自出面,瞒住这点子事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大队一级的领导不知道这档子事还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且大队常委们就是知道了,如果有朱叔叔的嘱咐,他们要装作不知道也是很容易的,这些人都是搞行政工作的老油子了,自然知道掌握分寸,况且他们这样做还可以一举两得,一来尊重了上级领导及黎杰本人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的意图,二来也便于大队的干部们开展工作,毕竟如果过多的人知道了本大队有一个高官的子弟,难保会有一些不良动机的人前来拉关系套近乎,这对黎杰本人和整个大队工作的开展都是很有影响的。

    黎杰的心情尽管不太平静,甚至说有点忐忑,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尽到一个士兵的职责,以最好的军人姿态,以最饱满的战斗热情,站在战士的行列里迎接长的检验。

    黎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众人的陪护下走向阅兵台,然后向着台下的将士们敬礼。作为一个老兵,他的仪表仪态以致敬礼的姿势都是非常标准的,以前在家时,黎杰很少看到父亲以军人的身份出现,在家里,他更多的身份只是一个丈夫和父亲,心血来潮时,他也会系着围裙跑到厨房里做几道全家人都喜欢吃的拿手菜,也会把黎杰抱在膝盖上左右摇摆,也会拿捏着他那并不优美的嗓音,唱上一段《智取威虎山》。但是现在,他确确实实是一个标准的军人,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

    上将的犀利眼神扫过全场所有的士兵的脸,黎杰能感受到,父亲的目光里除了平时惯有的严厉,也充满着自己熟悉的那种慈爱,这种慈爱在黎杰的脑海里是记忆深刻,从小时候起,父亲在黎杰和哥哥的面前都是这种表情。

    一直到黎杰长大后,父亲的眼里就多了些严厉,虽然这种严厉只是在教育上的,但这还是让黎杰觉得,父子之间好像还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所谓的代沟。代沟成了父子关系的杀手,因为“代沟”,黎杰老觉得自己和父亲合不上拍,所以有时候他甚至不敢也不愿直接面对自己的父亲,青春的叛逆让黎杰感觉到,父亲以往的慈爱已成往事,随风而去不再回来。

    但是现在,黎杰在父亲的眼神里又看到了那种久违的慈爱,那种慈爱能够融化任何冰冻的心里,使之感受到春天般的的温暖,那种慈爱,也足以让黎杰回忆起孩童时的记忆。站在人群中,黎杰能感受到父亲的目光好几次扫过了自己的脸,迎着这种目光黎杰每次心里都很激动,以为父亲已经看到了自己,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在这么个巨大的迷彩方阵里,父亲是不可能辨认出自己的。同时他也清楚了,父亲的这种慈爱并不是单纯针对自己的,在父亲的眼里,操场上所有的战士都是自己的“儿子”,他愿意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给所这些“儿子”们。

    上将在阅兵台上表了简短的讲话:“同志们!我代表总部前来看望你们,你们是一支光荣的部队!一支英雄的部队!保卫祖国是你们的神圣职责!英勇不屈是你们的本色!请你们记住一个口号,那就是‘战用我!用我必胜!’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到!”

    操场上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就是雷鸣般的掌声。就在那一刻,黎杰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自豪感,这种自豪感不仅仅是因为父亲,而且还因为自己是这支伟大的军队中的一员。

    长讲完话后,部队就全体解散各自回到了宿舍,因为长的下一步就要去士兵宿舍转转,宿舍里不能没有人。部队长下基层视察的目的有时候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军事训练方面,营房建设、训练条件、武器装备、人员的思想动态等等都是视察的内容。

    黎杰和班里的其他人回到寝室,班里的内务卫生刚刚搞过,现在还保持得很好的,没有必要重来。大家就耐心地呆在宿舍里等待长的前来。

    士兵们对将军永远充满尊敬和好奇,尤其是对上将,很多战士除了在电视和电影上,一辈子都没当面见过这么大的官,现在闲来没事,所以班里自然而然开始了对这位前来视察的上将的讨论。

    副班长“大卫”很有把握地说:“这位长的身世我很清楚,以前在《解放军报》上见过他的介绍,他参加过79年的对越自卫还击战,当时他是一名副军长,曾经亲自带领一个师进行穿插作战,立下过赫赫战功,而且他的学历很高的,是博士研究生出身,据说还去美国西点军校留过学,这在当时部队师以上军事干部是绝无仅有的,现在能升到上将也毫不稀奇。”

    “大炮”马上反驳:“大卫班副的话有点经不起推敲,只怕有些放屁,79年的时候国内刚刚恢复高考不久,那时何来的博士研究生?我看这长八成是侦察兵出身,要不他怎么会对我们特种大队这么感兴趣?”

    “老鼠药”晃了晃他那不大的头,故作神秘地说:“诸位战友,上将的身世属国家机密,你们是不可能知道的,不知道就不要瞎猜,大家这么争来争去没有任何意义,实际上我们这里有人对这位长的身世清楚得很,只要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大家就都很好奇地问:“谁?”

    “老鼠药”就眯了眯小眼睛,笑咪咪地瞪着黎杰说:“我们的‘牛皮糖’先生。”

    黎杰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我的身世被他们知道了?应该不会啊。”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旁边的“马粪”说话了,他调侃“老鼠药”道:“是啊,按照‘老鼠药’先生的逻辑,我们的‘牛皮糖’同志姓黎,上将同志也姓黎,两位同志是家门,是家门就是亲戚,是亲戚就应该知道的。”

    大家就哈哈大笑,黎杰心里一松,也就跟着哈哈大笑,他也清楚了“老鼠药”是在调侃自己。

    “老鼠药”看到自己的心思被“马粪”戳穿,但又不想马上认输,就装出一副无赖得不行的样子故意问黎杰道:“‘牛皮糖’先生,既然‘马粪’先生也同意我的话,那我的话一定是真的了,你就给大家解解馋,给我们透露一点你这个家门上将的一点内幕消息吧,我们将不胜感谢。”

    黎杰一直站在边上饶有兴趣地听着大家对自己的父亲的谈论,本来他不想掺和进去的,不过他觉得大家的谈话很意思的,他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孩子气的想法,他也想同大家一起谈谈自己这个长父亲,于是他对大家说:“我对这个长的了解确实比大家多,就因为他是我的家门,我知道6o年代中印边界战争时他是一名营长,印度的那个什么准将就是他带兵俘获的,当时他还在战斗中负过伤,左边的耳朵被敌人的子弹打掉过一块,不过他自己把掉下的耳朵捡起来带了回去,后来军医给他缝合上了,耳朵竟然又长好了,现在他的左边耳朵上还留了道疤,这一点整个特种大队估计只有我知道的。”

    大家都以为他也是在吹牛,就没有还在意,大家还想继续谈论下去,门口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大家就看见上将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起立!”班长“爆破筒”出口令,全班人员迅立正站好,班长正要上前报告,上将却招了招手示意不必了,跟在后面的孟大队长就喊了声:“稍息!”

    上将很亲切地一个一个跟大家握手,还不停地询问大家一些问题,得到答复后他就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拍拍这个战士的肩。

    上将走到黎杰面前,黎杰向父亲兼长立正敬礼,长立正回礼,却并没有握他的手,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询问。

    旁边的人搞不懂长在黎杰面前这么站着到底是要干什么,就静静地呆在那里不吭声。大队参谋长就凑上去给长介绍:“长同志,这是我们大队上等兵黎杰,是大学生兵。”

    长点了点头,然后转头问黎杰道:“上等兵同志,你的服役期快满了,你自己作何打算?是退役回去读书,还是继续留下来?”

    面对父亲的提问,黎杰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只好说:“请长同志给个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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