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金刚摸不着头脑一样,急忙抓住电话问∶「老张,你这番话是甚么意思?」老
张又是一轮粗口扫过来∶「就是我们要作致的那家银行,给人搞涡了!」
「涡了?那傢伙得手了没有?」我大吃一惊,不知是那个「先进人物」抢先
干了这宗大买卖。
「倘若得了手倒好,弊在他搞得不汤不水,留下一笃苏州屎!他妈的!该杀
的傢伙!刚才陈向东打电话告诉我,澳门警方知会他,在几个钟头之前,银行地
下后座的电机房中,有人发现了一批爆窃工具,靠近银行的墙壁还给人钻了几寸
深,那批工具包括大型电钻和无声炸药,甚至还有一座变压器。这个傢伙势凶夹
狼,但是显然选错了下手地点!电机房外边明明有差人在值班的,如何能够过得
骨?」
我听得心中一沉∶「老张,显然那人是个笨贼,你可怎么会思疑到我的头上
来?」
「哼!最怕你对我阳奉阴违,洩漏了风声,弄出这个事件来暗中破坏我!」
老张哼了一声,然后语气忽变得非常严厉∶「要是真的如此,我要你死无葬
身之地。」
我马上大呼冤枉∶「老张,你的话令我心寒!我是这样死心塌地为你服务,
你竟对我诸多怀疑,这……」
「不用说了!总之我要查个水落石出!」他悻然说完,挂断了电话,那使我
嗒然若丧,半响说不出话来。这时侯,还那有心情再与天娜去喝早茶?想起半个
月来的心血一朝白费,即将到手的巨额酬劳亦顿成泡影,那还不是最重要的,要
紧的是,我背叛雄彪于前,被迫在马交过亡命生涯,现在又平白无辜招致老张的
猜忌,不知他以后如何处置我?
我与天娜只做了廿天左右的夫妻,眼看快要给他们拆散,使我无限悲戚!
躲在浴室里,我泪流满面,想起这廿多天来所尝到的「二人世界」的甜蜜,
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却不料造化捉弄人,一切都如水月镜花,稍纵即逝。
浴后,我忍不住取了一瓶酒,喝了个半醉,然后入房。
晨曦透过百叶跑入卧室,床头上粉红色小灯尚未熄灭,天娜一身湖水蓝色睡
袍,侧身卧在床上,睡得香甜极了。她那又弯又长的睫毛,看得我肝肠寸断,这
是我可爱美丽温柔体贴的好妻子,但是实质上,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木偶,一切行
动尽操在可恶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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