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低着头,不看韩诗韵羞怒交加的面容,替她洗干净脚,用毛巾擦干,才端着
水盆出去,只剩下韩诗韵一个人又羞又恼,脸上通红一片,眼中含泪,一夜都没
睡好。
等到第二天晚上两人住店之时,李天麟又是捧着水盆过来,韩诗韵早早将房
门插死。李天麟推门推不开,隔了一会儿,一掌震断了门栓,大踏步的走进来。
仓啷一声,韩诗韵拔剑在手,牙关紧咬,宝剑抵在李天麟胸口,喝道:「出
去!」
李天麟视如不见,捧着水盆直直走过去。他每向前一步,韩诗韵就倒退一步,
剑尖随着退后一分,终于退到床边,脚下一拌,坐在床边。李天麟放下水盆,丝
毫不顾悬在咽喉的剑刃,脱下韩诗韵的鞋袜给她洗了脚。
韩诗韵面颊通红,眼中泪光隐隐,几次都想一剑刺下去,偏偏被心底里一个
声音阻止住,滚烫的泪珠落下来,溅到李天麟头发上。她呆呆的看着他揉搓自己
的脚掌,清洗干净后用麻布擦干,忍不住抽泣道:「你到底要怎样?」
李天麟不答,起身又要亲她。韩诗韵慌忙闪避,却被他双手扣住肩膀,嘴唇
在面颊轻轻一吻,端着水盆出去。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韩诗韵坐在房中几乎称得上是心惊肉跳,便是无数次面
对强敌之时也没有如此惊慌过,好几次听见外面有人走动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过
不多时,李天麟果然又端着热水过来,韩诗韵眼神有些发呆,任凭他给自己洗脚,
忽然忍耐不住的哭出声来,泪流满面:「求求你,天麟,你放过我……」
这样的情形发生了十来次之后,韩诗韵几乎崩溃。李天麟再进来时也不再试
图阻止,整个人如同木头人一样呆呆的任凭他摆布,看着他给自己洗脚,擦拭,
将自己抱上床,盖好被子出去,心底没有一丝波动。
两人离玉州越来越近,算起来只剩下两天路程,这天晚上投诉的恰好是离开
玉州时候住的那家客店。将两人引进去的仍是之前那个伙计,记性甚好,提着灯
笼将两人一照,笑嘻嘻的道:「原来又是二位啊。这真是巧了,今天又是客满,
只剩一个房间了,不知二位如何安排。」
李天麟笑道:「还是我住在柴房。」
伙计嗯了一声,对着李天麟眨眨眼,嘴角挂着一丝怪笑,不知道又起了什么
龌龊念头。
韩诗韵呆呆坐在床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抬头,心中
惊异:难道天麟今晚不过来给自己洗脚了?又等了不知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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