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紧紧摄定了瑞虹,眼见瑞虹哭拜在地,乃强自收回心神,心道:「如此貌美女
子,怎能放过?待我哄她过船,便是买卖了。」
想到此便假意扶住道:「小姐何消行此大礼?有话请起来说。」又吩咐众人
给瑞虹鬆绑,取过衣服披上。
瑞虹未曾开言,两眼泪珠先下。乃将父亲官爵籍贯,并被难之始末,一一细
说。又道:「求老爹慨发慈悲,救护我难中之人,可怜我受屈无伸,乞引到官府
告理,擒获强徒正法,生死不忘大德!」
卞福道:「不必烦恼。我想这般强盗,去路应还未远,即今便同你到官府告
理,差人四处追寻,自然逃走不脱。瑞虹含泪而谢。
卞福吩咐手下道:「事不宜迟,快扶蔡小姐过船去吧。」众人便来搀扶。瑞
虹寻了鞋儿穿起,走出舱门观看,乃是一隻双开蓬顶号货船。过得船来,请入舱
中安歇。众水手将贼船上傢伙东西,齐力搬个乾淨,方才起蓬开船。
且说那卞福乃是贪图瑞虹貌美,哪裡是真心肯替她伸冤理枉。可那瑞虹起初
因受了这场荼毒,正无门申诉,所以一见卞福,犹如见了亲人一般,求他救济,
又见说出那般言语,便信以为真,更不疑惑。
到得过船心定,想起道:「此来差矣!我与这客人,非亲非故,如何指望他
出力,跟着同走?虽承他一力担当,又未知是真是假。倘有别样歹念,却怎生是
好?」
正在疑虑,只见卞福,自去安排着佳餚美味,承奉瑞虹,说道:「小娘子一
定饿了,且吃些酒食则个。」瑞虹想着父母,哪裡下得咽喉。
卞福坐在旁边,甜言蜜语,劝了一回,乃开言道:「小子有一句话说,不知
小姐可听否?」瑞虹道:「老爹有何见谕?」
卞福道:「原来小子一时义愤,许小姐同到官府告理,却不曾算到自己这船
货物。我想那衙门之事,原是论不定日子的。倘或牵缠半年六月,事体还不能完
妥,货物又不能脱去,岂不两下耽搁。不如小姐且随我回去,脱了货物,然后另
换一个小船,与你一起下来理论这事,就盘恆几年,也不妨碍。
更有一件,你我孤男寡女,往来行走,必惹外人谈议,纵然彼此清白,谁人
肯信?可不是无丝有线?况且小姐举目无亲,身无所依,小子虽然是个商贾,家
中颇颇得过,若不弃嫌,就此结为夫妻。那时报仇只事,水裡水去,火裡火去,
包在我身上,一个个缉获来,与你出气,但未知尊意若何?」
瑞虹听了这片言语,暗自心伤,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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