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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佶发急「嗳呦」起来,说道:「不好,不好,我这几日腹中不妥贴,不
曾打点,要去走动走动方好。」门官道:「不妨事。就是净桶也现成在这里。」
遂把门带过上锁。鲜于佶嚷道:「门是锁不得的。」门官道:「也是老爷吩咐过,
叫锁上门,不许闲人来此,搅乱状元的文思。」鲜于佶道:「怎么尽说老爷吩咐、
吩咐的,你们松动些儿也好。」门官道:「可知道,前日该与我们旧规,你也何
不松动些儿?那样大模大样,好不怕杀人,今日也要求咱老子!」竟自去了。
鲜于佶跌足道:「这却怎么处?我从来那里晓得干这桩事的?苦呵,苦呵!
如今上天无翅,不免爬过墙去罢。」才待要爬,又跌下来,说道:「爬又爬不过
去,怎生是好?我想这桩事,也忒欺心,天也有些不容我了!」
忽听门官捧着茶、酒,说:「状元爷,你来,你来!」鲜于佶作喜道:「谢
天地,造化,造化,想是开门放我出去了。」门官道:「你到门边来,老爷里面
发出茶壶、手盒在此。恐怕你费心,拿来润笔,差小人送在此,你可在转桶里接
进去。」鲜于佶道:「你说我心中饱闷,吃不下,多谢,不用了!」门官道:
「吃在肚子里面有料。」笑了笑道:「他的放不出来,我的收将进去罢。」又竟
走了。
鲜于佶踌躇道:「我想墙是爬不过去了,前边有条狗洞,不知可能过去?」
把眼斜视多会,说:「凶得狠,这里不是状元走得路道。如今没奈何,要脱此大
难,已不顾得了,且钻来试试。」把身伏下,着力前钻,刚刚过来,又跌一脚,
惹得犬儿乱叫,一溜烟跑了。门官行来,说道:「怎么狗这样叫得凶?甚么缘故?
呀!这洞门口的砖墙,缘何塌下许多来了?待我开门看看。」
左张右望,状元爷那里去了?想是作不出文章,在这洞里溜过去了:「老爷
有请!」郦尚书问道:「状元的文字完了不曾?」门官跪禀道:「状元听说作文,
意思有些慌,从犬门逃走,不知去向了。」尚书道:「原来竟日不成一字,场中
明白是割卷无疑了,要上疏简举了。快叫写本的伺候!待我做完,疾忙誊写,明
早就拿个帖子,送与管金马门内相,说我有病,叫他上了号簿,作速传进便了。」
正是:
珊瑚铁网网应稀,鱼目空疑明月辉。
不是功成疏宠位,将因卧病解朝衣。
不知简举后,将鲜干佶如何发落?且听下回分解。(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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