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设班主任,但每年只在开学和放假的时候
露露面,平时的管理者为辅导员。一个辅导员管理一到两个年级,包括学习、生
活、考勤、纪律。所以搞定了辅导员,只要成绩过得去,日子过的绝对惬意。湖
南大学还绝对不查学生宿舍,夜不归宿也没人管。只要没人告,你还可以留宿异
性。
九二年八月二十八,我上大学的第一天,就被人骗。当时有几个高年级的学
生,到我们宿舍推销计算器,从一百二最后讲到八十,我们宿舍十个人,买了六
个。过了两天,从高年级老乡那里才知道,那东西最多值五十。当时我们就发誓,
到我们上大二时,一定要赚回来。结果,还真让我们实现了。我们宿舍的五个哥
们,每人出两千块钱,凑了一万,到株洲批了三百个,五天时间就卖完了,平均
每人赚了一千三。从那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宿舍成了批发基地,袜子、毛巾、
运动服、汗衫……总之,学生需要什么,我们就卖什么。一年时间,我们屋出了
七个万元户。但在考试时,也亮了九盏红灯,包括我的一盏。
暑假里我一边复习,一边思考。现在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多久——在外,很
多人红着眼,想要分一杯羹;在内,由于私心的影响,利益分配时的争吵加剧,
开始的团结有了崩溃的苗头。我必须另谋新路!唉,当初我要只是找他们借钱,
买了东西让他们推销,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等等,我心头突然亮起一道光芒,
对,我要当老板,让其他人都给我打工。这个念头刚冒出时,我自己倒被下了一
跳,但转瞬便获得了理智的支持。七八个人的决策机制,在政策上绝不如独裁容
易推行;利益分配上,一个人说了算也比各怀鬼胎,更让人接受。刹那间,我决
定退出宿舍的小团体,另寻机会。
暑假后,我认真的去补考,不再参与倒卖活动。而我的室友们,仍旧乐此不
疲。但这次他们失算了——满学校都是卖计算器的,满学校都是卖文化衫的,满
学校都是……所有人都疯狂了。三天后,大部分的人不得不降价,好换回自己的
学费、生活费。最后,三十块钱批的计算器,贱到了十五,八九块的文化衫两三
块一条。满大街都是关门价、雪崩价、跳楼价、吐血价。三个月不往家写一封信
的学生,纷纷拿起了笔,假模假势的问候完,就是一个字——钱。那一周有三百(责任编辑:admin)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