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是见不得别人开心,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推杯而起,冷笑着低语了一句“哼哼,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娘希批的哪儿来的王八崽儿?老子在这边一筹莫展,你倒敢在老子隔壁嬉笑耍乐?算你丫的倒霉了,瞧老子不揭了你的房瓦,扒了你的衣服,将你吊在大街上露露丑,淋淋雪儿。嘿嘿嘿。”说着纪纲踉跄着步子,也不走正门,反而推开窗口翻身上了房顶,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也亏得他武艺高强,办醉的人了,竟然平平稳稳、悄无声息地便来到了房顶,轻轻揭开一片瓦片往里面看去,嘿嘿,果见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坐在一桌席面前,衣襟敞开,正一手搂着一名薄莎美艳女子调笑。两名女子身上的薄莎已然被褪去大半,衣不蔽体,却任由男子揉捏寻索,二人一个手持竹筷为男子喂食,另一个则不住举杯将酒喂至男子嘴边。
哼,小王八羔子,居然比混迹红尘多年的大爷我还懂得享受?娘希批的,没想到“后生可畏”这句话用到风月场居然也能合用?若不是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真要跟他“切磋”“切磋”才行。只是啊,小王八蛋今天只有自认倒霉了,非得拿你出出气才行。
便在这时,那青衣男子已然焚身,拉着两名女子便往红床上去。不想两名女子咯咯一笑却止了步子:“公子,咱们可是说好了只陪酒不卖身的。这可使不得!”
可此时的青衣男子如何能忍得?急匆匆地生拉硬拽,涨红着脸,怒道:“什么卖艺不卖身啊?诓骗大爷我不懂你们行规么?只要老子出得起银子,就没有老子要不了的女人。哼哼,是看老子模样儿没钱还是怎的?”说话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在两个姑娘面前晃了晃,“瞧见了没有?老子有的是钱”。
不知又是哪里发了横财的土鳖,纪纲心里暗笑。
果然两个姑娘撇了撇他,嘴角也若有若无的吊着笑意,二人对望了一眼,似乎有点犹豫,却也是心动了。风月之地的女子本都是为钱而来。若真有人会以为有一心要立贞节牌坊的女子会混迹风尘,那这人不是傻了就是痴了。纪纲常年混迹其中,自然知道里面没有能不能的问题,只有你的价钱诱不诱人的问题。而实际上,世间许多事都不外如是!这些道理,也只有纪纲这种饱受炎凉世态、常年混迹江湖的人才会知晓。
两名姑娘并不如开始那般倔强,一边假装挣扎,一边却扶着青衣男子的腰身往床上走去,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您这钱不会是黑来的吧?”
男子一听这话,却并不恼怒,嘻嘻笑道:“这钱本来就是黑的,可是呢,大爷我从又脏又黑的银票里抽出了几张出来,嘿嘿,这叫劫富济贫,知道么?”
从又脏又黑的银票里抽了几张出来?纪纲心中一动,一时间只觉得这青衣男子有点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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