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走散,水尽粮绝,昏死过去,被常遇春的追兵俘获送至徐达军营,经徐达百般劝说方归降明朝,累迁至都指挥佥事,如今已是护卫京畿的五军都督府的正二品都督佥事。
纪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人称颂的人物,如今见了暗觉得此人气韵确是与众不同,十分的专注沉静,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张玉已是放下来油灯,抬眼上下打量着纪纲,起身笑道:“是纪公子吧?早闻你的名头了,如今总算是见着了,想来你定必给我带了礼物吧?啊?哈哈哈,来,快请坐!”
纪纲从小受尽白眼,饱尝人间辛酸,对人情人性早就不抱任何幻想,如今见了这位世人口中可以与三国时候的周公瑾相媲美的人物,举止端方自不必说,更是对自己如此客气,全然没有一丝半点小瞧自己的意思,心下也颇为感动,暗赞——这才是人物啊,难怪这许多人对他交口称赞了。
纪纲在张玉的指引下坐在了桌案的左侧,张玉提壶给纪纲倒了一杯热茶,亲手奉了过去,纪纲慌忙接了过来,正要客套地致谢,不想张玉已是埋首桌案,盯着地图说了起来:“纪公子你且悄悄——”
纪纲忙凑近了去看,只见是一幅栖霞山的地图。
“我带了三千人马在这南山渔场驻扎,又在宁镇、大凹、查家圩分别派了五百军士,封住栖霞山的东路和南路。北路沿河,我已请旨封了这一代的河运。只留下四板桥一条路,设下埋伏。只等你的讯息一到,我便点火进驻栖霞镇,从中路直攻栖霞山,其余几路人马也都点火为号,摇旗呐喊。山上的匪人定必会从四板桥逃窜,免不了就会中我的埋伏。到时候是活捉,还是歼灭,就全在于我了。纪公子你且看看,可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纪纲心想,你都已经将栖霞山像粽子一样团团围住了,唯一留下的一条生路也是你设下的埋伏,还能有什么疏漏之处?可是既然张玉问起来了,自己什么也说不出,似乎又太没面子,想了想便沉吟着说:“张将军的计策万无一失,在下能有什么说的?只是在下今夜下山时,在栖霞山瞧见了不少可疑之人,看人数还不少呢。就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张将军可将他们算计进去了?”
张玉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这些都是在下派进去的敢死军士。这栖霞山的情势毕竟不甚清楚,光在外围攻打,就如盲人射箭,就算安排得再严密,只怕也会有疏忽之处。因而在下先派了五百敢死之士乔装入内,先在里面探察埋伏,总要将他们搅个地儿朝天,咱们才好办差事呀。啊?哈哈哈。”
这一手确是颇高明啊,王妈妈在私邸里的密道不就算是一个疏漏么?只是这个事情,如今却不能跟他说。只得抚掌而赞,这才又将自己从王妈妈口中探知的私邸护卫一一指给张玉,除了私邸外的东西两路有两队旗手,栖霞寺、青锋剑、饮马池都藏有栖霞山的护卫。张玉得了信儿,对照着地图看了看,心中越发的有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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