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柳叶短剑,“呼”地架在了烈山颈上。看她的表情应该很希望烈山被吓个半死,可惜烈山连惊也没惊。
“栗侯陛下,”烈山嘲讽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是我,炽霰唯一幸存的中原诸侯—— 雍王豢龙烈山!我是天命之人,上天赐予神剑的持有者!我冲出寒飑百万大军重围、闯过幽冥阎界鬼怪地狱而毫发未伤,阎界太古魔物风瘜也殒命我手!我是通过了无数次死亡考验的人,面对寒飑怪物与阎界恶鬼的千军万马未尝心惊,你竟然以为我会怕你吗!?告诉你,我之所以在你面前低三下四,并不是因为敬畏你,而是为炽霰天下着想!收起你这幼稚无比的一套吧,可怜的小丫头!真有胆量就和我肩并肩站在一起、去中原与寒飑人一决雌雄!”
烈山的形象陡然高大伟岸起来,话语激起了惊人的回声;长明灯下,他的影子比暗夜还黑,狰狞好似九幽鬼魔!荆红羽吓得浑身发抖,怯然逡步,短剑“叮当”一声落了地,刚想喊人——
烈山面带yi笑,俯身拾起短剑,向楚楚无助的她步步逼近。
“别白费力气了,羽儿。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你谁也依靠不了。灵龟峰这么大,等宫女叫来卫兵,我早已杀你一百回了!”
“来人啊!快来人!—— ”眼看着眈眈饿兽一样的烈山持剑逼来,荆红羽的矜持瞬间失守,急得一边后退躲闪、一边嘶声尖叫,色靡气柔,音绝娇细—— 这,这般嗓音—— 根本是在引诱男人继续嘛!—— “你要干什么!寡人可警告你啊!豢龙王爷!你……”
“就像你刚才对我做的那样,羽儿,现在该我吓唬吓唬你了!”烈山舔着嘴唇,一剑砍飞了她的王冕、砍散了她的长发。荆红羽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魂不附体动弹不得;烈山拎小猫似地把她从地下揪起来,紧紧制住她的双手,剑锋抵在她的喉咙上——
“怎么样,羽儿,以前有人敢这样对你吗?你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倒是告诉我,你现在失去了什么?……你不敢说,我谅你也不敢说!我来告诉你吧,你现在失去了一切—— 你失去了所有依靠,失去了亲人、朋友、臣下、国家、地位、权力、自由、尊严、矜持、控制力、安全感……你还随时可能失去生命!但 我 告诉你,这才是一个真实的你,一个存在着的你,一个有灵魂的你—— 当我在阎界深处只身决斗风瘜时也是这种感觉,而且比你更加强烈!—— 君主是什么?什么是君主?无非是说出一句话,天下人都得听;现在你栽在我手里,我轻轻一动就能割下你这颗美丽高贵的头颅,我才是真正的君主!真正的王者、统治者!而你,羽儿,你只不过是我手中一朵鲜花,我一旦看够了、赏腻了,随时可以送你去给别的花当肥料!……”
荆红羽连吭一声都不敢,脸上毫无血色,只能服服帖帖地依靠在他怀中,啮唇流泪,默默忍受着他的咆哮。
“……看看,看看,冰冷无情的剑刃,马上就要划破你娇嫩的肌肤了。你想让我怎么对你?割掉鼻子?耳朵?挖去双眼?还是在你脸上划满沟壑?……”
荆红羽使尽全身力气叫了起来:“不!不要!求您!千万不要!我求您了,以栗侯的身份求您!不要那样啊,豢龙王爷!”
“看看,看看,你我都不希望看到鲜血,对吧,羽儿?我知道你始终在设法让我怕你,想让我效忠于你。但你太年轻了,羽儿,你城府不深、心智不足,更缺乏一统天下的勇气和雄才大略。我是绝不会向你效忠的,因为你不配做君主。你需要一个依靠,一个能对你好、能保护你的人,一个能一统天下的强人—— 来接替你的王位,统帅炽霰军民光复龙都、扫荡寒贼!这个强人就在你面前,就是我!是我豢龙烈山!我能做到这一切!我会让炽霰成为空前强大的帝国,横扫天下、凌驾红疆!—— 而你,羽儿,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的王后,从现在开始!”
他剑锋一转,荆红羽全身衣裙被他齐齐挑开,她的香肌玉体顿时在他眼中暴露无遗。烈山扔掉短剑,抱起她冲进亭内,将她扔在珊瑚床上,自己像座山峰一样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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