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声音,让人觉得不是从唐慕晚的口中发出。
我紧闭的双眼,无力的睁开,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我看不清唐慕晚的脸,水雾弥漫熏腾,让我睫羽抖动了两下,再次阖上。
捏着我肩头的手一顿,力量几乎捏碎了我的骨头。
可这份痛却比不上我心里的痛。
即便现在全身都在疯狂的叫嚣,我也感觉不到丁点痛感。
或许是因为痛到最高境界了吧,那种时候就是一刀捅死我,我也会连嘴角都不动一下。
唐慕晚抱着纸抽盒子,不断的往外抽出纸巾,擦拭着我身上的血,那揉搓的力道有些重,也带着一分颤栗。
可无论他怎么擦,我脖子上和嘴角还是有一层耀目的鲜红。
愤怒的扔开了空掉的纸巾盒,唐慕晚赤红着双眼站起了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听到了开门的动静,我竟然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到这种安心。
“乌巴!乌巴!”两声喊叫,显示着主人的急切。
当被唤作乌巴的那个哑女人,踱步跑上了楼后,站在楼梯阶仰头看向唐慕晚,却在那一瞬,盯到了唐慕晚身上沾染的斑驳血迹,还有那双手……
“给藤霏打电话。”低沉的命令声音让女佣忙点头。
她不敢有一刻的耽误,看到了唐慕晚身上的血,也不知道是他受了伤,还是那个被囚禁起来的女人。
作为被唐慕晚亲自应召的女佣,她会被选上,完全就是因为她不会说话,只能听只能看,不会手语不会写字,如果说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人还能被选上,那最大的原因就是那间房里被锁住的女人。
不敢再多想,乌巴跑到了楼下的电话旁,拿起了精致的听筒,按照唐慕晚的吩咐,拨下了她所熟记的一通电话号。
几乎没想两声,那边便有人接起,乌巴不会说话,只能‘阿巴,阿巴’的叫。
一阵低沉的嗓音,打断了乌巴的声音,“好了,我马上就过去。”
听到了忙音,乌巴也放下了听筒,既然藤霏先生明白打电话的用意,那么她也不必在担心。
十分钟后,乌巴看到了那个还来不及换下,一身崭亮的白大褂的藤霏,他手上拎着黑色的问诊箱,行色匆匆,俊朗的脸上流露着焦急。
“唐慕晚受伤了?”人还未进来,声音倒是先一步传出。
乌巴不解的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是谁受了伤。
“他人呢?”藤霏抛下了三个字。
乌巴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俊朗男人,有些羞涩的对他伸手指向楼上。
藤霏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留一丝停顿的便走去了楼梯口,刚踏上第三节,猛地转过了身,幽然的目光拉远,“你脖子上也受伤了,一会下来后我给你包扎。”
乌巴吓了一跳,满脸的意外,低下头的一瞬间,藤霏已经转身上了楼。
挥开半掩的房门,藤霏还未在门口站定,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身为医生的他,对这个味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唐慕晚,你窝在房里杀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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