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未迟甚是勤快的帮二师兄掏好了荷塘,其实哪里用得着她掏呢,二师兄修为不俗,随便施个咒法便成了,他不过是太想自己了。
太想看自己在荷塘中成个泥猴的滑稽样儿。上司夹弟。
亲师兄,这真真是亲师兄啊。
未迟泡了个澡出来。捧着一碗酥蜜粥喝起来,丸子窝在她脚边,正欢畅的啃着一只外酥里嫩滋滋冒油的鸡腿。
“啊……”未迟感叹一声,“要是能烫一壶忘归就好了。”
“忘归是没有,豌豆黄倒有一碟。”三师兄靠在门边,笑道。
“三师兄,”未迟拍了拍身侧的蒲团,道,“最近你很闲嘛。”
“哎呦呦,没良心,”三师兄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将那一小碟豌豆黄往未迟身前一推,抱臂看着她。忿忿道,“我瞧着你刚出关,特地多来陪陪你,你倒嫌我了。”
“嘿嘿,哪里哪里,”未迟堆了个甚大的笑出来,摊手道,“欢迎之至。”
她拈起一块儿豌豆黄咬了一口,道。“说起来,六师兄最爱吃这个,你从他那里夺的?”未迟哼哼几声,“还师兄呢,我出来都三日了,也没见他擦到我门前,没义气。”
“他倒是想来,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三师兄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状作无意道,“说起来他还欠我许多符纸呢,他眼下不在,只好拿他的豌豆黄抵了。”
这一番话倒是信息丰富。
未迟想了想,奇怪道:“六师兄下山办事见世面去了?”
“非也非也,”三师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道,“他这三十六年,只怕连太阳都没见过罢。”
未迟眉间一蹙,恍然道:“他竟还在禁闭思过?”
三师兄撇嘴点了点头。“当日从法会回来,他说伤了你,就直接去了龙血湖下面的戒室。”
“三十六年,这也太重了。”未迟喃喃道,当日三师兄并未做错什么。
“唔,我们几个求了个遍,师父也不肯松口,”三师兄叹口气道,“这么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讨回符纸啊。”
未迟手指敲了敲案几,站起来笑道:“须得想个曲折的法子去求求师父,指不定我的脸就比你大呢。”
“那当然再好不过了。”三师兄松了口气,笑道。
冉遗正在无妄殿中闭目沉思,外面突然传来些喝彩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走到殿外站定,嘴角浮上些无奈宠溺的笑意。
这丫头,刚出来便不安分了。
未迟正在雪地上舞箫,漆千墨光如电,嘶嘶破风,未迟云袖倏忽一甩,漆千去势如万钧雷霆,“铮”的一声,钉在一旁的树干上。
众师兄不由得叫起好来。
“师父,”未迟朝缓步走来的冉遗笑笑,道,“师父看我这功夫可生疏了没有?”
“倒是更胜从前了,”冉遗微微点头,道,“只是收尾那一剑仍稍欠凌厉。”
“唔,果然还是功夫不到家啊,”未迟眼珠滴溜溜一转,三两步跳到冉遗身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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