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结了个佛印,诵起清心诀来。
一众师兄弟忙认同的点了点头。
“轰!”三师兄被脑中天雷炸得外焦里嫩,思虑不能。
欢、欢喜禅?
“我、我什么时候……”三师兄惊得话都说不囫囵了,只那一对儿铜铃大的眼睛瞪着一众师兄弟。
“这也没甚不好意思的,那种册子嘛,”二师兄安慰道,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拍他肩头问,“也不知你看的是珍本么?不是也不打紧,我那里还有许多,借你参阅参阅也不是不可……”
“二师兄……”众师兄脸一黑。
三师兄大略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欲哭无泪的直奔未迟的芳辰殿,打算让她好好澄清一番。
“三师兄,我从来不说谎话的。”未迟听明三师兄的来意,忙一本正经坚定的摆手道。
三师兄额上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道:“你这句就是谎话!”
未迟赧然的摸了摸鼻尖,轻咳了几声掩饰道:“你做都做了,为甚不敢承认,”说罢面容一肃,道,“敢作敢当才是我们不周……”
“我、没、做!”三师兄握着未迟的双肩,一字一句道。
未迟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试探道:“那你昨日藏得什么?还你的我的叫得亲热……”
“我!”三师兄泄气的跌坐回去,半晌才自言自语道,“罢了,告诉你便告诉你罢,”他猛地抬起头来,郑重其事道,“你不许告诉第三个人,半个字都不许说。”
未迟下意识的点点头,拖着她屁股下的那个蒲团巴巴的凑到三师兄身边,竖起了两只狐狸耳朵,正襟危坐,一副“我是好学生,我会认真听”的表情。
三师兄看她两眼冒光的样子,心道这哪里是头天玑狐,分明是八卦狐。
三师兄无奈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粗糙的草纸,递给未迟,叮嘱道:“小心点儿,掉个角儿我就拔光你的狐狸毛。”
未迟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托着,狐狸鼻子动了动,道:“你下了咒法?”
三师兄点点头,“这只是凡间再普通不过的纸,不下咒哪能熬得过数万年岁月。”
“那你还紧张个什么劲,”未迟随手抖了抖草纸,道,“左右坏不了。”
三师兄甩出几把眼刀,吓得未迟忙将草纸小心放在案上,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唔,这蜘蛛画得好,甚好,四海八荒再没有画得更好的了,”她托腮仔细看了看道,“这是个海蜘蛛罢?”
三师兄额角一抽,咬牙切齿道:“这是只螃蟹。”
这下轮到未迟心肝颤颤,她甚是无语的看着纸上那一坨,心道能把螃蟹画得跟蜘蛛一般,也是个不世出的丹青妙手啊,她咽了咽唾沫试探道:“这只海,咳,这只螃蟹果然非同凡响,除了三师兄这般高山景行法力无边的神仙,世上绝无第二人能画得出!”说罢她甚是深沉的点了点狐狸头。
“这不是我画的。”三师兄无奈的按了按额角,道。
未迟有些尴尬,今日怎的有些“出师不利”的意思,唔,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未迟打定主意不说话,朝三师兄做了请。
三师兄静静的看了看纸上的那只螃蟹,脸上浮现出盈盈的温暖和追忆,轻声道:“这是我弟弟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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