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已经被猎狗填了肚子。
那一刻,她真的绝望的哭了,她突然想起了很多过往,他教她习字,他教她骑马,他教她推演兵法,他教她练武防身,有的时候他只是叫她在身边坐着,什么也不用做,不管她在旁边是如何的冷嘲热讽,他一概不理,只是会默默的喝酒,偶尔不耐烦的瞪她一眼。
他杀了临惜,他害死了小七,他囚禁她十年,他打过她骂过她,他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他从没这样侮辱过她,他几次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尽管她的身份如此尴尬,尽管她知道这一切都本该是属于何人,但是他的确是在保护她,在她最年幼的时候,在这水深火热的年月,在她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的时候,他保护着她,那么多那么多年。
在她遭受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切的时候,她本能的叫着他的名字,没有出息的盼着他能来救她。
可是,他终究不能了,他死了,为她的姐姐而死了,死在燕北的冰天雪地之上,死在了燕北大军的铁蹄之下。
那天晚上,她绝望的放声大哭,像是一头失去了母狼的幼兽,伏在肮脏的地面上,嗓音破碎如风箱,令人胆寒。
可是,也仅仅就是那么,那夜之后,不同于知晓的决绝自尽,不同于兰儿的郁郁而终,她仿佛突然间开了窍一样,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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