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三百六十度象全部盯上了同学们的眼睛,这眼睛又象钢针一般刺击着我的肌肤
与灵魂,我有好几次想猛地跳起来向着他狠狠打去,但最终我没有动,没敢动。
「啪!」正在我被羞辱的脑袋里一片混浊时,汪海龙又是重重的一纪耳光打
来,「你妈的破鞋崽子,问你呐,服不服?」
我的头脑快速旋转,很快明了了眼前的形势,无奈地我小声回答:「服。」
「在革命者面前,只许你老老实实,不许你乱说乱动,听到没有?」
「是,听到了。」我近乎麻木地小声回答。
「大声点,听到没有?」
我怕他再进一步羞辱我,便有气无力地加大了声音,「听到了。」
同班的和不同班的男女同学们围观着,女同学们不时地私语着什么,男同学
则有的欢笑有的起哄,我们跪在同学们围成的圆圈里,跪在汪海龙的脚下,脸上
火辣辣的,全身火辣辣的。
好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第四节课上课了,我们便重新回到属于我们的
座位上,听老贫农给我们诉苦讲课。
再比如这天下午积肥劳动,干了一个下午,同学们都累了,便找了朝阳的地
方,围坐在一起避风休息晒太阳。可就在这空档里,那个因为揭发了其母亲用载
有江青图像的报纸擦屁股而刚刚成为可教子女的孔卫红,突然站起来对着大家倡
议道:「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今天,
我建议,趁休息的空,召开地头批斗会,批斗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和新生的阶级
敌人柳冬至,革命的小将们,你们说,好不好?」
十分遗憾的是,同学们因为看不起这个出卖自己亲人并经常牵着母亲游街的
孔卫红,所以多数同学并不理她,只有巴不得我们天天挨斗的孙玉虎、汪海龙这
些斗争最积极的红卫兵骨干,在给她打着气。但这位可教子女并不气馁,仍然对
着我和嘎柳子大声命令:「柳冬至、鲁小北,给我滚过来撅起来!」
看着象个小丑般表演的这个又瘦又高的女同学,我和嘎柳子自然不会放她在
眼里,但迫于近期的形势和当场还有更多革命者的观看与监督,我俩还是磨蹭着
站到她指定的位置,撅起了屁股,背起了双手。
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不到五分钟,我们班的指导员赵小凤便对大家招呼起来:
「干活了干活了,早干完早收工。」说完又招呼仍然低头弯腰没敢起来的我和嘎
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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