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得护着你,他们小丫挺的一个都跑不了。妈了屄的小他妈杂碎。”
我说:“可你那算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啊?”
他说:“我那叫为民除害。”
我说:“现在可不是水泊梁山那时代了。现在是法制社会。”
他说:“那怎么了?”
我说:“有人看见咱们了,还有车牌号。”
他说:“知道。”
他腾出右手来摸我大腿,一副浑不吝的流氓样子。他的手让我浑身激灵一下。
忽然,他说:“有辙了。”
我问:“什么辙?”
他说:“看前边儿。”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往前看。右前方有一大垃圾场,仔细看,场里堆的不是生活垃圾,而是上千辆报废车。整个场子都用铁丝网围着。
他减速,把车开进场里,到场中央一个破楼子前停下,让我在车上等他。
他走进破楼子,跟两个大胡子男人嘀嘀咕咕,过了一会儿他一个人走出来,带我下车。
罪恶的阳光下,我跟着他走,紧张得我已经顾不上脚疼。
他拉我来到一辆破旧的敞篷车前,问我:“这车怎么样?”
我看了看,这破车四轮俱全、有牌照,而且居然所有轮胎都有气。
我问:“这堆废铁,能上路?”
他微笑着为我拉开车门。
我冷笑说:“就这,连蓬子都没有,一下雨还不成一大水舀子了?”
他跳进驾驶座,熟练地拧动车钥匙。大水舀子轰然启动,浑身抖。
他点上一根儿烟,戴上墨镜,从容不迫地说:“要么,你上来跟我走。要么,你一人等警察录口供。”
我进了大水舀子坐好。车子开出废弃场子。我正式开始亡命天涯。
他扭开车载收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摇滚乐声震耳欲聋。
大太阳毒辣暴晒。车在飞奔。推背感强。两旁树木哗哗往后倒去。他开得凶残,没明天似的。
我朝他耳朵大声嚷嚷说:“这大水舀子开起来还真有劲儿哈?”
他盯着风档前方,冲我喊:“别以貌取车。”
我望着他。他戴着墨镜叼着烟,放肆不羁把着方向盘,随着音乐节拍摇头晃脑,十足一恶棍。
他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边拿出一个包包,递给我,说:“打开。”
我接过那个包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小dv[品牌略]。
他问:“会使么?”
我一边摆弄一边说:“这玩意儿主要功能健都差不多。”
他说:“录吧。”
我开机,端着机器拍风档。液晶取景器里出现我正拍的前方空旷的高速公路,还有两旁的大片田野。
我慢慢转dv机,直到镜头正对我的脸。车子带起狂风,狂风搅散我的长发。
热风跟头发密谋叛变;头发反戈、狠狠抽我脸。我现在的形象整个儿一披头散发。
我对着镜头自恋地撅起双唇、拢拢头发。头发瞬间又抽回来,甚至抽进我眼睛。我眯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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