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根子」说:「你
看,才多高点,你说你这么大点知道啥?他就知道弄她姐姐,他姐姐睡着了,他
就弄,也不知道谁教的,你说他爸妈能是好东西吗,他们家有好东西吗?……」。
我不能在屋里睡觉了,奶奶找了块破席,我拿到牲口窑里铺在一头塌了坑的
炕上睡。晚上冷的很,就爬进牲口槽里,用被子裹着比炕上暖和。好在毛驴经常
不卧倒,我能伸手就摸到它的头,不太害怕,睡得也香。
好象村里人都知道我晚上偷着叠姐姐,脸烧又躲不过,姐姐还天天骂我。没
有办法,我就早起,天亮前就把水驮回来,然后出去田里干活,不是割草就是锄
地,直到中午才回来,吃完饭赶着羊出门,躲到沟里自由幻想。
又开始割麦子了,姐姐已经放假,但她不理我,骂我是「流氓」,说的很恶
毒。我担心继父回来知道,但他没回来割麦子,因为我割起来比大人都快。在黄
橙橙的麦田里,我弓着腰能从早上割到天黑。去年腰疼,今年刚开始也疼,但几
天下来就没感觉了。习惯后,连驮水走路都弓着腰,奶奶骂我是小老头,死起赖
海(音,骂人的)。
碾麦子是技术活,奶奶怕我不会赶驴,碾子压不均匀,碾不干净,就想找人
帮忙。刚好「根子」在里庄给我二嫂看完病路过,听奶奶说起,便答应帮忙。
中午吃完饭开始,晚上吃饭前就碾完了。吃饭的时候,他看着姐姐说她脸色
不好,然后抽着旱烟满院子乱转,最后说有鬼进家了,要给姐姐驱一驱。奶奶吓
的脸色都变了,掏出两块钱央求他看。于是他把姐姐弄到小窑洞的炕上,就把奶
奶赶出来并把门顶了。我在院子里收麦草,听得里面大声的念咒,一直念,姐姐
也有声音,但被念咒声压住。弄了半天,门开了,他在炕头抽烟,姐姐走出来回
了灶方窑,脸色红润,真的好象不如以前苍白。奶奶高兴地给「根子」装了些新
麦子,送他走了。
把麦子扬干净(扬起来,借着风吹去麦壳,只剩颗粒)装起来,比往年多了
些,我很高兴,奶奶也高兴。接下来可以休息一阵,但我家人丁少,我便比别人
家更早地开始犁地,准备种秋(播种秋天的种子)。
前几天一直下雨,今天晴了,我赶紧套好牲口扛着犁去了田埂。因为太早,
整个山野间就我吆喝着一对毛驴。中午我带了粗面馒头,就在田埂地头吃了。吃
完继续犁,有快石头拌住,把犁把折断了。没有办法,只好收工。(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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