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
正胡思乱想,就见她的贴身宫女迎秋急急跑来,在她耳畔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冯府被围了,说是要捉拿老爷去问话。”
冯氏悚然一惊,忙问端的。迎秋回道:“听闻是岷王为了将功折罪,主动供出了老爷,说他与梁王谋逆之事,老爷也参与其中。说不得……说不得眼下老爷已被带到了刑部大牢。”
冯皇后一时心慌,恼恨之下一巴掌扇在迎秋脸上:“什么刑部大牢,你知道的还倒挺多,能不能说点好的!”
她话音未落,就瞧见内侍来禀说韩夫人递牌子求见。
韩氏甫一见到冯皇后就两眼冒泪,直催她快救救她父亲。
冯皇后本就恐慌,听见韩氏哭个不住,一时头疼欲裂,怒喝道:“救父亲自是要救的,但我倒想问问母亲,当时撺掇我择一皇子扶立的是不是你与父亲?当初说得万般笃定,我还道父亲胸有成竹,谁想到不过也是胡乱揣度皇帝的心思!如今可好,父亲即将下狱不说,还要连累我!太子一早就瞧我不惯,天晓得此番会如何借此对付我!”
韩氏听来亦是恼怒,连抹泪也忘了:“我当时就说了,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夹起尾巴做人、讨好太子,二是择一亲王扶立,赶太子下台。是你自己当时说受不得冷宫的苦,一心要选第二条!怎么,合着你都忘了当初种种,如今事败,竟是责怪起爹娘来?亏得你爹还殚精竭虑为你谋划!”
母女两个争执半晌,又听一内侍过来传话说,冯家老爷已经下刑部大牢,小爷得知韩夫人入了宫,便请韩夫人并皇后娘娘一道过去一趟。
冯氏瞬间捏紧帕子,居然生出了跑走的念头。然而眼下事已至此,她又能逃到哪里。
冯氏母女两个硬着头皮一路到了乾清宫。
桓澈扫了冯氏一眼,问起她父亲参与谋逆之事,起先她缄默不语,后面听桓澈言辞越发,手心不住冒汗。
她蓦地掩面啜泣,哭着说要见陛下,要陛下还她一个清白。
桓澈闻言,竟当真带她去见贞元帝。
因京军哗变已平,贞元帝随后被抬回了乾清宫东暖阁。
冯皇后一入暖阁,就跪伏在贞元帝榻前,悲愤饮泣:“陛下您快醒醒,妾身知道您不喜妾身,但您向来英明严正,纵不喜妾身也会给足体面。可您瞧,太子如今非但说妾身父亲参与谋大逆,还冤屈妾身,将当年郦妹妹的死也推到了妾身身上!”
“陛下若还清醒着,定能还妾身一个公道!”
冯氏哭喊声响极大,虽则泣涕如雨,但字字句句号得清晰。
韩氏忽然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方才还听说太子在乾清宫东暖阁附近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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