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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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奄奄一息的灵魂走出了陈杨的家门。

    陈杨在我身后说:“小李啊,都是男人,凡事想开一点,不要一时糊涂,时

    间可以冲淡一切。小云回来了我让她打电话给你还是你再来找她?她有你的电话

    吗?”

    好大的雪啊!我在漫天的飞雪中狂奔,想唤醒我那一息尚存的灵魂。

    昂头向天,漆黑的夜里,雪花迎面扑来,在我脸上慢慢融化。“叶子!”我

    的呼喊被风吹散,被雪层层掩埋。

    在二十世纪末北京最后的那场大雪里,我长跪不起,抱头痛哭。

    如果我的前女友远嫁新加坡曾带给我的伤痛是一盆水的话,那么如今我已经

    被叶子亲手扔进了大海。难道她不知道我不会游泳吗?

    记不清怎样回的家,也记不清怎样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我点燃一支香烟,看着它最后化为灰烬。

    祭奠我远去的爱情吧,从此从此,叶玲珑只成为了一个记忆,一个符号,一

    个我永远都不能碰触的伤痛。

    我摘下那只表,打开窗户扔了下去。

    一分钟后我又狂奔下楼,在雪地里象个疯子一样到处摸索,当我摸到冰凉的

    表壳时,内心的痛苦又一次风暴般袭卷了我的全身,我浑身发抖,几欲昏倒。就

    这么歪坐在墙根儿底下,雪花轻轻地、轻轻地在我头上、身上堆积着,它们嘻笑

    着抚摸我的脸,说:“哈哈,这个人,疯了!下雪天总会有人疯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走回家门,往床上一倒,身心疲惫地睡着了。

    好冷啊!梦里我被叶子和小玉抬着丢进了一个冰窟窿,我不住地打着哆嗦,

    把身子缩成一团。

    我听到我妈说:“儿子啊,你怎么不脱衣服也不盖被子就睡了?也不怕冻着?”

    就有手脱我身上的大衣,“哎呀,小涛你怎么发烧了?老伴,老伴,快来帮个忙!

    把药盒里的阿斯匹林泡腾片一块拿过来!”

    父母合力帮我把大衣外衣脱掉,又盖上两床被子,我还是觉得冷,冷死了。

    我爸扶我起来喝了药,我周身疼痛,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四十六章

    一连三天,除了上厕所,我都躺在床上,饭也没吃过几口。虽然我在第二天

    上午就已经彻底退烧了。

    我老爸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然后就站在床前看了我一会儿。

    我妈在隔壁房间里哭了,还压低了声不敢让我听见,他们从来没有问过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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