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我不喝酒就能过得幸福吗?我不喝酒就有很多女人再找我吗?我不喝酒那家
伙就能再挺硬了吗?懂不懂?都是些没良心的,都是些自私鬼、坏东西,我离了
你们也能照样地活,你滚吧。他处于一种酒精的幻觉中,开始向我扔酒瓶,做着
古怪的表情,并且口中念念有词。
我觉得他是在用这独特的方式寄托对以前日子越来越厉害的思念,一个曾给
无数女人带来欢乐,一个如今连媳妇也满足不了的人。
那天是冬子的生日,财大气粗的郑明为他在会所里举行了庆祝,我和阿杰都
受到了邀请。在一个放着水果、蛋糕、酒瓶的角落里,郑明把刚从香港购买的一
个瑞士名表送给了他,立即引出无数渍渍咂舌的赞叹,切蛋糕时,她毫不掩饰撸
起袖子,也让我们见识了她手腕上的女庄手表,跟那一块一模一样,显然是对情
侣表。
「这对表不少于十五岁。」阿杰显然很识货,他对我轻声地说。那时候这个
城市正处于空前发展的浪潮中,人们手里很有钱,多得令人咋舌的地步。
来客中有很多郑明的女友,包括经常出没在这里的她的那些牌友,当中就有
玫。一张张脸浮着油汗,变着形状,都是些情场上的老手,她的膝盖微微弯曲、
臀部绷得紧紧的。口香糖淡淡的香味、古龙水幽远的香味,烟草干爽的香昧,汗
味、体味、酒味、水果味充斥其中;这些足以呛死经过这儿的老鼠。
跟玫一夜春风之后,就再也没在会所里见过她。直到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
声音柔美如熏风,我呆了一呆,起初还以为是刚刚离去的一顾客,她问我有空吗?想请我喝咖啡。
天气挺身而出不错,天是蓝的,尽管有点脏,街道两旁的草木在阳光下闪闪
发亮。按照玫在电话中介绍的地方,我很轻易便找到,因为她说过了,隔壁是间
颇有名气的超市。她就坐在那间有些俗气的咖啡厅,周围的地上堆放着刚从超市
采购而来的各式包裹。
「怎会想起找我?」我微笑着问,她也笑着,眼里眨动着调皮的光闪烁:「
为了重续那末完的鸳鸯梦。」「怎么变得大胆了起来?」我问道,她嘻嘻地笑:
「老公出远门了,危险过去了。而且,我要把你领到家里去。」
「你疯了。」我说,「真的是疯了,你真可恶,让我对老公厌烦了。」她说
着,做了个很色情的动作,是向我强调只指床上的那一方面。旁边有人向我们这
里注视了过来,我将话题引开,她神采飞扬地聊起了她的老公,不时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