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枷,站在队前。这四个女的,轮流趴到刑凳上,脱开裤子捱屁股板子。「板
子」是两条一米长的薄竹片用细麻绳缠在一起做成的,也就两指宽。但打在她们
的光屁股上发出的声音真响得很。而且每一响都在两岸的山崖上撞出一连串的回
声,所以听起来颇为惊心动魄。受罚最轻的一个大辫子闺女,只捱了五板,其余
两个是十板,丁艳芳则捱了十五板,整个屁股都打得赤红。叫唤得挺惨。
捱打的女犯都是自已先褪下裤子,只剩条裤衩兜着最见不得人的部位,再
躺到凳上。趴好了,腰间和腿弯还要用皮带勒紧,两只手要伸到前面的两条凳腿
之间的凳桄上,用板铐铐起来。这样捱打的时候就无法躲闪。虽然还穿着裤衩,
两瓣屁股大半都露着,板子一落到赤裸的皮肉上,她们的屁股就颠耸起来。打到
丁艳芳时,还特意把她的裤衩也剥下,一直掳到腿弯。我是头一次看到她这样十
七八岁的姑娘完全光着屁股捱打,所以后来一听到「打屁股」这话,总会想起她
光屁股捱打的情景:那张浑圆登紧、又白又光的屁股,起伏颠扭。穿着白力士鞋
的两只小脚上下乱舞。蓬松的两条大辫子在枷孔边沿不停的抖晃着。卡在凳头上
的枷板断续地撞出咣咣的响声。她用娇柔的嗓音发出的一声声惨叫………捱完板
子后,王福生还大声地对她训斥追问了一气,也听不清她鸣咽着说了什么,王又
暴怒起来,从凳下抄起一只破胶鞋,用鞋底又叭叭打她已经赤红的光屁股。她吓
得叫着:「啊呀呀!我再不敢犟了呀!我再不犟嘴了呀!」又捱了十鞋底,才结
束了苦刑。但还得不提裤子到土台上扛枷跪着,当众展览她红肿的屁股,做「反
面教员」。一直跪到回窑睡觉,晚饭自然也没有吃。后来我听别的女犯人说,她
是上午干活时,受不了管教的恶毒狎亵,才发急骂了两句。所以惹的祸。「我们
这些下三滥的破货,人家要想咋摆弄就得让咋摆弄,谁叫俺跑过破鞋呢!」
处治完女犯后,大部分管教们就下河去洗澡,只留两个看女犯开饭。队上
的伙食倒是不错的。一人一大碗汤菜,不见肉也必放不少荤油。大窝窝头管够。
朱武曾很坦率地解释说:「这些小娘们,要不喂油水,干活累得屁屁的,还
哪能起兴?哪能架得住折腾?不舍得下本钱,哪能把劳改队办到咱这份上!」
女犯吃饭时,王福生领我去「更衣室」打开了锁。这三个窑洞地下的席上
整齐地分堆存放着女犯们的替换衣服,一人一堆,每堆上压着一双晾乾的白胶鞋。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