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女犯,陆续到窑前收了自已晾乾的鞋,到更衣室来放在自已的衣堆
上。
同时每人取走原来压着的那一双,并在衣堆里拿一条红布裤衩。然后到窑前
重新排队。人齐了,一声哨响,就都到河边纷纷脱光了身子下河洗澡。这时天还
没有全黑,河边一个个脱得白条条的女子身体,都还看得清清楚楚的。河水最深
处也不过齐膝,水极清沏,可以看清她们的白花花的小腿肚子。王、朱二人陪我
也下河洗了一通。朱武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脱得一丝不挂的女子,对我说:「好
看吧?
叫这帮破货集体亮相,下河就得统统脱光!「对女犯的这种人身侮辱,每天
早晚都要进行一次。晚上时间较短,早晨洗完澡后,还要洗衣裤,刷白鞋,把洗
完的衣裤晾在河边的砂滩上,才能回更衣室去穿衣服。据我观察,女犯在这样的
反复折辱下,对于在管教面前脱全身已经丧失了羞耻感,大多数人都毫不在乎地
当他们面尽情用清凉的河水洗着躯肢,还打散了发辫,在水流中泡浸漂洗头发。
这大概是她们在这炼狱般的劳改集中营中,惟一能自由享受的一点乐趣了。晚间
洗澡完毕后,女犯都换上了乾净的裤衩和白鞋,把换下的衣裤鞋子送回更衣室,
就被赶进窑里去就寝了。
三、第一天夜里
管教人员的晚饭在七点半左右开始。几乎夜夜是酒宴,还有女犯陪酒、演
节目助兴。当晚给我接风,当然酒席格外丰盛。陪酒的除了秦红和杨秀芝,还有
两个挺俊的女子。都穿红衫绿裤,围了绣花的小黑围裙,穿着雪白的白网球鞋。
头上都盘了双髻,扎了纱髻带。专门伺候我。又是斟酒、又是布菜、又是送
手巾、又是打扇。还轮流唱小曲敬酒。唱的当然都是「黄的」、「粉的」一类。
后来又让一个被本地扣押的草台班子的女「氓流」,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女孩,表
演了转碟子,表演时她上身只绷一个很小的胸罩,下身穿条轻飘飘的肥腿灯笼裤,
下腰时高高挺着滑嫩的肚皮,引得管教们狂呼乱叫。再叫一个因为搞破鞋被县剧
团开除回来的旦角,穿了戏装,唱了一大段「三堂会审」。由朱武当问官接词。
朱武喝得醉熏熏的,来了兴,要她当场演一演苏三在洪洞县里「上堂先打四十板,
皮鞭打断有几根。……无情拶子难受刑」的样子。管教们哄然叫好,就有四个人
到仓库里翻来公差的服装胡乱扮起来,先让她趴在地下,褪了大红戏裤,用一半(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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