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谁在我背后打这枝毒针?」她猛力摔开我的手:「滚开!你肮脏的双手别碰
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告诉你,等你栽得心甘命抵吧!前天我收到封
用打字机打的匿名信,还附有一则报纸小广告,信内说,你的未婚夫原来是一个
晚晚跟不同女人上床的应召舞男,这广告中的丹尼就是他了。」
她用纸巾擤了一下鼻涕,又再说:「我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心爱男人是这样的
人,自忖不知是谁恶作剧,特意中伤你,笑了一笑就把这封信扔到垃圾桶里了。
谁知第二天,又再收到封一模一样的信,好奇心作怪下,便使女到电话亭按
照小广告上的号码,打了个电话召你来酒店。阿龙,不,我这时该叫你做丹尼,
你太令我失望、你太伤透我心了!从今以后,我们之间的恩情就一刀两断,以后
你也不必再来找我,安心当你的舞男好了!「脸上的化妆给泪水冲得一塌糊涂。
我当然知道发信那人是谁,但这时越解释就越乱作一团,马桶越捅越臭,我
完全处在下风,百词莫辩、前路茫茫,无助得像一只丧家之犬。上天啊!到底我
做错了甚么?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碧茵伏在床上不停抽咽,我则呆若木鸡地站在她旁边,两人距离仅是近在咫
尺,但中间的鸿沟此刻却像隔开整个宇宙。眼泪渐渐沾湿我的眼框,再顺着木无
表情的脸庞流满两腮,我双腿一软,跪在她脚下,抱着她小腿哀求着:「碧茵,
原谅我吧!我出卖自己身体,也是为了筹备与你结婚的费用罢了。」
她用脚一蹬,我整个人仰倒在地上,她望着我胯下龟缩得剩层皮的阴茎,拚
命摇着头,可能她脑里这时在想:原来这根带给我无限快乐的东西,居然是与无
数女人共同分享!她咬了咬牙,跟着打开手袋,掏出一大迭钞票,向我扔过来:
「谁希罕你的臭钱结婚!你恨钱吗?我有!尽管拿去!这里是我召唤你来的应召
费,别客气,是你应得的!」整个房间飘飞着红红绿绿的钞票。
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她已经抄起手袋,往门口冲出去,我随后跟着
追上,到了电梯门就愣住了,不单因为给躲在后楼梯暗中做保镳、现在才现身出
来挡驾的司机拦着,而且我还省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哪里可下得酒店大堂?当
回身进房胡乱找条裤子穿上再追出来时,她已经芳踪全渺。望着电梯楼层数目字
的闪灯不停下降,我的心亦随着不断下堕……
缩在酒吧一个黑暗角落,不断把烈酒一杯杯灌进身体里面,谁说酒精可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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