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神经?喝了差不多一瓶白兰地了,碧茵那一副心碎容貌仍然逗留在我脑海,同
样令我心碎。我一筹莫展、万念俱灰,为甚么这个社会作奸犯科的人可以朱门酒
肉,凭自己本钱维生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到底是社会的错,还是我的错?还是
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做这行?
每隔十分钟,我就拨一个电话给碧茵,人不是说她不肯接电话就是说她已经
入睡,连手指头拨电话也拨麻了,才终于放弃,也好,给个晚上她冷静一下,明
天再找机会向她慢慢解释。打电话找小张出来听我发发闷气,他的电话也关上了,
可能这时他正在做客,照规矩是关掉电话,避免影响上床气氛。哎,我好像是一
个被全世界遗忘了的人,有时想找个人倾吐心事,也可真难啊!
再斟满一杯酒举到嘴边,电话就响了。碧茵?我兴奋得几乎连杯子也给摔掉
了,赶忙拿起电话接通,原来却是嘉嘉:「嗨!丹尼,那天表演的钱还没算给你
呢,在哪儿呀?我过来你这。」我舌头有点打结了:「嘉……嘉?钱我不要了,
拜托,拜托!你就让……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她开始觉得我有点不妥:
「丹尼,受了甚么刺激来着?我帮不帮到你?」我这时正需找个伴诉诉,管她是
谁?把酒吧地址告诉她后,又将整杯酒一仰而尽。
嘉嘉坐在我身边,静静地听我细说因由,脸上露出理解和同情的神态,一边
按着酒杯不让我再喝下去,一边用手帕替我抹着脸上的泪痕与汗水,她跟我一起
愁怅、一起不忿、一起遗憾,偶尔发出同情的回应,直至我昏醉趴在她的大腿。
蒙胧间觉她扶着我离开酒吧,上了的士,才摇着我的头:「你住哪儿呀?
快说给司机听。「我含含糊糊地讲出地址,又靠在她肩上迷醉过去。过了不
知多长时间,可能是到了家门口吧,她挟住我蹒跚走出车门时,一道冷风吹过,
我果然是喝得太多了,胸口立时一闷,张口就吐了出来,不单喷得自己满身沾湿,
连嘉嘉的衣裙都给秽液弄脏一大片。
我摆一摆手:「谢谢你……送我回家,你走吧,我自己……上去可以了。」
嘉嘉扶住我的手臂,边走边说:「看你醉成这个样子,怕一进电梯就躺倒了,
送佛送到西,不把你安全送进屋子,我这个心还是放不下。」伸手进我裤袋掏出
钥匙,边按电梯按钮,边问我楼层门牌。
躺在床上,整个人轻浮浮的好像在天上飘,甚么都在旋转着,连有个人替我(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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