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坦然处之,但是今夜―――今夜这样的重逢太令人难以承受!
小惠―――我恨!恨不起来,心酸酸的、轻飘飘的,没有力气,苟延的是我
的呼吸,失魂的是我的躯体。今夜,就这样吧,回去喝酒,什么事情也没有。
还是动不了步,我象被人钉死在那里。细细的舔着自己的伤口,哪儿最痛,
往哪儿戳,自伤自怜象一条受伤流落的狗。
小惠出来,在厅上,看见走廊上的我,停住了,我的又一股热泪狂涌,那一
刻,我敞开自己没有一丝保留,眼泪在我的脸上纵横,看着她,今生今世也不能
停止的,看着她。
没有欲念,只有说不出的痛,和相思。我的表达是用我的躯体和灵魂,还有
黑暗中的所有。
小惠慢慢的走近来,我的心恢复了几下跳跃,待她走过我身旁,凉了下来,
还是挤出一点声音:“为什么――是这样?”
小惠停了停,然后用力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最后跑起来,进了洗手间。
我轻一脚重一脚的回到家里。平静的日子破碎了,天空暗无颜色。
或许,这一切都是我该承受的。年少轻狂的岁月生命中的痛。
一个月后,我在一家排挡喝酒,一个人。已有七、八分醉。
呼噜呼噜的四、五俩摩托开过来,车上下来一对对男女,到了隔壁,吵吵闹
闹。过了一会,里面吵架的声音传来,乒乒乓乓,碗筷砸碎的声音。就有一个男
的粗重的声音,“啪”的一声,一个女孩尖叫了一声,门口躺倒一个女孩,接着
露出一个男的身影,是华哥!
华哥嘴里骂骂咧咧:“臭婊子,教你怎么做女人!”上去又踢。我的血一下
往上涌,操起排挡里的菜刀,冲过去。
华哥惊讶了一下,接着骂:“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管闲事?!”
我浑身发抖,一声不吭站在那里。
店里已有几个人拿起家伙,有的在嗤笑。实际上我的脑里一片空白,见人就
砍,背上挨了一下也不觉得痛,有人惊呼:“这小子疯了!”
“今天碰到个疯子,妈的!”
他们怎么走的我也记不清,手里紧紧地握着刀,激动地发抖。小惠过来的时
候,我神志还没有清醒,呆呆的站在那。
回家检查时,左手挨了一刀,背上挨了一棍,腿上也被划了一下,幸好伤很
轻。小惠帮我擦洗包扎时,我的胸腔还在剧烈地跳动,任她摆布,一句话也没说。(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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