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惊愕的话也说不出。虚竹自行推门进去,匆匆来到那间豪华大屋,见屋前
多了一张大玉床,肚中一笑,知是梁从政令人送来的,见玉床上摆满花盆,想是
玉床太大,放不进屋去,便在这里当成了摆设。
虚竹见到这玉床便想起了当日的香艳,笑眯眯进了屋,不料每个房间都空空
荡荡,昔日众多奴仆已不见,只又多了栊翠庵地洞里的那些玉凳玉架,还有那个
曾装着「醉八仙」和「阴阳和合散」的玉盒,如今盒子里只剩下了一本书,当时
以为是卷丝帛,现在打开再瞧,才知是用丝帛卷成的轴册,写满金粉小字,古色
古香,多打开一些便见到了一幅春图,好生眼熟,正与在凤姐床头上见到的一摸
一致,相比之下,卷轴里的画,笔笔精细,而凤姐那本书则显得粗糙,像是临摹
这卷轴而作。
此时无心细看,放下卷轴,出了大屋,惊疑着过了曲径通幽处,终于见到了
灯光,却是薛姨娘的旧屋,便轻车熟路蹑进院内,躲到窗外向里窥去,眼中一亮,
见红彤彤的烛光下,好一派暖春艳图。
平儿和秀凤隔着炕桌,相对做着女红。
平儿垂着漆黑油光的坠马髻,身着半新不旧蜜色小合袄,身旁放着一个竹编
摇床,里面熟睡着一个孩童,这孩童已有二三岁,该是平儿从孟家带出来的珠儿。
而秀凤个头窜了不少,胸前也显出诱人丰满,雪白的瓜子脸上,娇媚灵动的眼珠
亮晶晶的很是灵活。
虚竹心赞:「果真养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
这时,从东厢房那边又慢慢踱进一人。
虚竹在窗后又惊又喜,见双儿嘴含浅笑,身穿葱黄色的套头裙,外套玫瑰色
比肩褂,怀敞褂襟,额上缠着红毛巾,手拿一个纹花姿瓶,走路有气无力,显出
身子虚弱,但整个人丰腴了许多,脸蛋潮红,浓密的蓬松紫发挽在胸前,一下子
变成了一个温婉之极的美少妇。
平儿见了双儿,惊讶道:「你出来做什么,不好养着,以后落下病根,可是
一辈子拖累。」双儿笑着不好意思地道:「姐姐说的是,但我实在闷得慌,出来
透透气。」然后向秀凤道:「妹妹辛苦,我早想好好谢谢,但身边没有什么贵重
东西,这瓶花露水是以前那个宝琴姐姐留下的,妹妹不要嫌弃,请拿去试试。」
秀凤下地慌道:「哪敢叫姐姐这么客气,妹妹绝不敢收。」平儿放下针线从双儿(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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