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也看见了,放下茶杯走过去要开窗。
我说你干吗?她说开窗户啊。我说开窗干吗?她说让它进来啊。我说让它进来干吗?她说要不它随时会掉下去啊。
我说它掉下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上下打量我、像不认识我,说:你下了课,还这么狠?那是一条生命。
我说:嗨嗨嗨,这是我家。你得问问我愿不愿意。
她不再理我,打开窗户。那黑猫立刻从窗口钻进来,无声无息,拿眼睛瞪我。
她说:看它多可怜,收养它吧。
我说:好啊,取个名字,叫不祥。
她说:叫镇恶。
我说:要养你抱回家养。
她说:不行,我老公最讨厌猫,我儿子也怕猫。就放你这儿好了。
这猫挺会察言观色,还懂人话,一直腻在女娲怀里不动。
我说:好男不养猫。
她一边充满爱意地抚摸猫毛,一边说:我看这不是一般的猫,这猫有灵性。
我说:难说。你怎么肯定这猫不会给我带来噩运?
她说:我觉得它能保护你。我直觉很准。
她穿好衣服,从手包里抽出一个信封,放在我茶几上,对我说:谢谢。辛苦了。
我说:太客气了。谢谢关照。
她走到门口、弯腰脱下拖鞋、换上皮鞋。
我说:我送你下去。
她抬头用手梳梳下垂的头发,朝我微笑说:不用了。你忙吧。再会。
我说:好,再见。那我不下去了。慢走。
她说:再见。
女娲走了。猫留下来,警惕地看着我,一声不吭。
老婆拿别人手机给我打来电话,背景特闹腾,吆五喝六,像餐馆大厅。
老婆情绪高昂,有说有笑,说:我回来了、报个平安、白天可能鬼打墙了。
太多疑团在我脑袋里缠绕,她说她去玩儿,总有个目的地,是哪儿?总有个站名地名吧?谁约她去的?她怎么去的?出租?公交?
可她轻描淡写,我何必傻屄穷追不舍、好像我还多在意她似的?
我放下电话,看着窗外发呆、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过了饭点儿不饿、脑子里哗哗播放的全是以前的画面,阿、碧、老婆、贞德。
我下楼散步。一只黑色夜鸟在超低空飞行,肚子离地面也就十厘米。
我根本来不及躲。鸟喙撞上我的腿。我挺疼。丫接茬儿飞。靠,什么事儿?
回家洗完澡、拿浴巾擦干的时候发现那鸟把我小腿撞破了,伤口在流血。用不用注射破伤风啊?肏,真晦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