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忽然换成了我,我面临三万条毒蛇。我很怕。神风队的开始朝我喷毒液。毒液浓稠、微白、像精液,顺玻璃往下流。
后边的还在朝我猛撞,当然都撞到玻璃上,身子粘裹精液,滑溜溜、湿漉漉,闪着光。
我越来越怕了。这时候一人蹲我身后,一边解我绳子一边低声对我说:跟我走、跟我走。
声音沉稳平和,像念咒,从声音上判断不出性别。我打量她/他,她/他穿着清洁工那种橘黄色制服,头发长长。
这节骨眼,逃命要紧,管丫男的女的。
四周玻璃幕外头,神风队朝玻璃上摔得更凶。玻璃摇摇欲坠,发出瘆人的响声。
我两条腿哆了哆嗦,拉着她/他的手,很想知道怎么才能离开这封闭空间。
一声猫叫,噩梦中断。清洁工离开,神风队烟消云散。醒来真好。回味刚才这梦,好怪啊。
我看着眼前的猫,说你保护了我?
它不理我,直接趴我旁边枕头上团愣起来闭上眼睛。[团愣:身体蜷缩]
我说这不成,起开起开。
它起身走到我床脚,好像有点儿不那么忒高兴。
我觉得有个猫也挺不错。只要我不做噩梦,丫从来不叫唤。
我根本不了解猫性,只能凭直觉跟丫二人转。我处心积虑照顾它、给它买好吃的,底线是它不能睡我枕头上。
我谨小慎微养着它,希望它真能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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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
植树节,我跟傻屄似的跟着大家去郊区种树。一锨下去,黄土。两锨下去,黄土。
第三锨下去,瞅黄土里有一钢蹦那么大的圆形横截面,还有血。
赶紧巴拉黄土,弄出一条没脑袋的蛇,还一蛇脑袋。当时我心窝就一阵绞痛。
赶紧朝尸体说我不是故意的。四周没动静。灾难也没降临。可我心里明白,我还是闯祸了。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我属蛇。我特信这些。我遇佛就拜。我对神灵始终是诚惶诚恐。我觉得我头顶上空漂浮着很多令人敬畏的神灵。
回家路上买了三斤鸭肝儿鹅肝儿,足够那黑猫吃一礼拜的。
一进家门,就闻见一股难闻的酸臭。我看见镇恶躬着身子在呕吐,肚子上的毛在随着肚皮痉挛而抽搐。
灰绿色黏液不断从丫嘴里喷出,我都反胃了。
我说我今儿不小心铲一蛇头,我知道我得罪蛇仙了,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啊。我对你不错,今儿你可得保护我。
那猫理都不理我,四肢瘫软,趴地上wēr-wa-wēr-wa吐,吐得前爪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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