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毁了,这娘俩个真得不着调了。长贵在心里说。按说长贵当初也不是头
脑一时的发热,翻过来掉过去地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让吉庆弄了他娘好。不管
咋地肉烂在了自家的锅里,肥水也是浇了自家的田,咋也比见天儿的提防着大脚
往外面跑要好得多。但说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了眼前儿,这长贵的
心里还真像打碎了五味瓶,啥味儿都有。出门在外的这些日子,长贵也不是没想
过,但每次想起这些,长贵却是难免天人交战一番。一面希望着真得如他所想的
那样,趁他不在娘两个成了好事,弄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这种事
情最好别发生。再咋说,娘和儿子睡了是真真地乱了伦常,这事儿要是让别人知
道了,一家三口可没脸做人了。到最后,那长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样了,
每日里翻来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点不比别人少。
现在,啥也来不及想了,人家还真就弄上了。
听听去,或许是自己猜错了呢。长贵摸索着穿上了衣裳,也轻轻慢慢开了房
门。
东屋的房门和西屋的一样,门上面留了锨板大小的窗户。长贵本想搬了板凳
爬上去看,可见那上面黑咕隆咚便打消了念头,摸到门边矮下身子,把一只耳朵
贴紧了房门。
别看长贵家伙不是那么好使,但耳朵却是灵的,刚贴上去就把屋里的动静听
了个清清楚楚。只是片刻,他胸中那颗逐渐衰老的心脏却像当年生龙活虎的时候
一样,突突地急跳起来。他是第一次听人家的窗户根儿,没想到男女弄这种事儿
竟是个这样的动静。除了睡炕的响动,还有男人充满力量的低声吼叫,还有女人
洋溢着幸福的连声呻吟,以及肉体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啪啪”声儿和那种“咕唧
咕唧”的水声儿……这些声音他从没做为一个旁观者用心去听过,他短
而又短的性爱经历遥远模糊,剩下的日子,却只是靠着一只手和舌头延续着对大
脚来说味同嚼蜡的性事。这当中他没有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忐忑惶恐和赔了小心
的兢兢业业,即使这样,仍不免隔三差五的被大脚冷言冷语。做为男人,那意气
风发的驰骋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几乎都忘记了当初在大脚身上时是怎样的一
幅场景,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却着实的让他震惊。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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