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老家农村接受监督
劳动,于是,接连不断的批斗开始降临到我们一家三口的头上。
最残酷的批斗应该是在九大前后,不过那时我还小,没能被斗,只是已经记
事,成天看到父母及其他四类分子们被五花大绑着游街,心灵深处便打上了一层
深深的阴影。
(一)
首先宣告,我和妈妈并没有《乱与虐》小说中写的那样有过乱伦,那不过是
小说罢了,尽管我在手淫时的性幻想主要的是我妈妈,尽管我真的喜欢她被五花
大绑任人虐待时的样子,尽管我偷闻过她的袜子和内裤,甚至偷闻过她的脚。
妈妈特美,我甚至认为直到今天我也再没遇到过比她更美的女人(这并非感
情使然,是抛开感情后纯粹从姿色上讲的)。妈妈的性格与爸爸截然不同。她什
么都想的开,似乎天大的荣辱都不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享受过天堂般的宠爱。从
她上小学起,就有专门的小轿车接送她上学放学。她也遭受过非人的虐待。文革
的十年,她不知被多少男人凌辱过。但她始终那么淡定坦然,似乎所有发生在她
身上的一切,全如演戏似的只是多了一种体验一般。
我和父母下放到农村接受改造后,最让我对妈妈刮目相看的,是有一回,我
们小学生停课参加拾麦穗劳动时,一个小学生到河边玩耍时不慎落水,在场的女
人全都吓的只会大喊大叫,可会游泳的男人全不在近前,我们又全是小学三年级
以下的学生,也都不敢也不知如何下水救人,若是再去喊会水的男人来,那小孩
肯定早就淹死了。就在这时,正和女社员们一同劳动的妈妈,不声不响地向着河
边跑去,一边奔跑,一边甩掉了外衣和鞋子,到了河沿,飞身一跃,苗条好看的
身体在空中转了一个角度,然后呈一条直线般笔直地插入河水中。不多一会,那
小男孩被妈妈救上岸来,捡回了一条生命。
就在当天的晚上,那小男孩的六十多岁的奶奶和他的还是党员的妈妈,冒着
混淆阶级阵线的极大危险,在全村的社员都已经入睡的时刻,偷偷溜进我家,一
声不吭地放下一大包红糖和十多个鸡蛋,直到妈妈答应收下,才又悄然地离去。
从那以后,出身贫农的那一家人,包括他们的本家七个叔伯兄弟也就是七家几十
口子人中,尽管斗争十分地积极,可在妈妈被批斗或游街时,再没有一人上台打
过妈妈一下啐过妈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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