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一支顶头光洁的塑料器具沿着腹股沟滑行进来,结实地顶住了我的肛门口
子。这回出发,一路上用来教训我听话的,主要就是这个新式的美国器械,它是
一支棍棒样子的电击器。电压调高了能一下把人打晕,调低了就是那么尖利的,
滋的一下往人肉里窜上来,很疼。
这一下我就从地下窜了起来。那东西顶在腰间再加一下子。我又蹦跳一下。
在路途中要是我走得慢了,或者是过分疲倦的蹲到了地下,这东西就会顶到我身
体各处的地方,要我还是站着,背着竹筐的,我被电的多半是屁股和两肋,要是
我已经躺到了地下,那就会是胸脯和两腿中间了。阴户上被挨上两下疼得全身发
抖,我满地打过几个滚以后,大概只能慢慢的爬起来,强撑着继续走下去。这一
路大家都不怎么用鞭子,可能是因为我被用的药太多太狠,皮肤表面上对挨抽不
敏感,可是电就不太一样。哦,是的,除了有安那个特别的例子,皮鞭对于她,
也许还隐含了更多的意义吧。
那天我被零零乱乱的电着,一路蹦跳,拖着脚镣再加上一根撑大两脚的木头
棍子,前边用绳子牵拉着我被铁丝扎穿的,血肉淋漓的手腕。我那样跌撞蹒跚的,
走到了芒市的城门下边。
在过去的二十天中,美国女孩安骑在马上注视着我走过的路程,对于我是稔
熟于心的。那是我的贩卖人口和鸦片的萦回之路。在那些山岭中间埋葬着婵和老
万,而猎人毕宗,狐狸,军人桑温连长,还有逃亡者阿彬和阿诚,应该都还生活
在这块地方。我现在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脖子上戴有铃铛,胸前挂着一块木头
牌子,这回上边写的是「卖身投靠共产中国的」,换一行,大字:「美女蛇孟虹」。
我早就不是美女了,不过他们可能觉得这么写更有激情。变成女人的蛇还有
是隐藏在阵线内部装扮好人,被揭露了出来的意思,也算跟我的历史问题对应相
合。
除了全身赤露的更多新鲜触目的伤疤之外,我的额头上刺着「共产婊子」四
个黑字,我的脸颊上,眼睛底下和鼻梁上都被烧红的铁钎交叉凌乱地烙烫过,留
下了深红的烙印,它们都永远不会消除了。
在从锡山的营地出发之前做过了这些,做完之后安妮从她的包里翻出化妆镜
来让我自己能够看到,我的脸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这些都已经没有什么所谓,
我想,现在还在经受这一切酷虐折磨的是我的肉,我的灵魂并没有跟我在一起,(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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