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公公也说过本是……房中开蒙之书,本来是青楼里教习未及龄女孩子用的
……学里要……也是好意,为什么妹妹却说不必了呢?”
宝钗笑着羞言道:”妃子说的是……只是我想着,学里几个女孩子,连琴儿
在内,都还年幼……姐姐不必讲……主子若要享用,年幼不年幼自然论不到,我
是说,她们年纪尚小,我仔细想来,主子即便要用……用的也是一个天真无邪,
也是音龄发齿,若要让主子受用,还要天然本色才好,纨姐姐自然是好意,只是
若是这等年纪就教习些……那些个事……一则她们听不懂,二则便是听懂了,主
子也未必喜欢呢。主子若要用学里几个女孩子的。本就是用个闺门幼稚,我们教
习些青楼事体……主子怕是不受用呢。姐姐却想,主子若要……一味只是淫色
……还……还……还圈我们这等官宦人家的女孩子做什么?”
凤姐听她解说,心下也自宾服,忙道:”果然是宝妹妹,冰雪聪明,最知主
子心意,又想得周到,你既然如此解说,这文字上头,自然以你为主,赶回头我
也和纨姐姐说说,不再教习这些个也就是了。”
宝钗羞说了半日也自脸红,踌躇片刻又道:”凤姐姐莫取笑了……我也不过
是这等小见识,还有一层……还要请凤姐姐替妹妹拿个主意……”
凤姐斜眼瞧了宝钗一眼,笑道:”妹妹怎生如何只管越发客气起来,有话便
直说就是。”
宝钗想了片刻才道:”是……母亲获罪,都是姐姐的功德恩情,才能赦免那
辛者库的苦处,入园子里安生。只是如今到底没个身份地步,更没个差事打点,
怎么都不妥贴,再一层,如今园子里的身份,自然一切从着主子分封来定,我身
份上是小主,母亲却是无名分粗使嬷嬷,既然主子名位为先,每见我都要行礼,
这天伦君恩上……到底让宝钗日夜不安,想着探春妹妹那里,太太也自然是一般
的道理。这礼数上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是差事上……我想着,能否在园子里整些
事务规矩,就让太太和我母亲操持,一则有个事体就有个名分,二则她们到底嫡
亲姐妹,遭了难如今能团圆几日,有了差事也有些个话头,压服下人也有了名份,
岂非也是两头齐全的……”
凤姐是有玲珑心肝的人,一听便知宝钗之意,这一则薛姨妈和王夫人进园子,
其实里外都是她和宝钗二人密谋筹划,虽然谈不上同声气,此时却要站个地步,
二则如为王氏姐妹在园子里谋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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