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火就跳上炕来,凤姐便爱骂几句。巧姐却咯咯笑道:”母亲,昨日……你问
我那两行字,我却晓得了……”
凤姐脸色一变,怒斥道:”你个没王法的小蹄子,让你不要乱说,你……难
道去问你纨婶婶了……真是教不够的没作养,看我不打死你……”作势要打,巧
姐便怯道:”不是啊,我没敢和纨婶婶提,是我自个今日查书查来的……”
凤姐却不信,到底心下也挂念,便冷冷问道:”那你说说,都查了些什么劳
什子书,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巧姐道:”……香草……《说文》上讲……香草者,兰也……阉者……割礼
也……连一块儿……我却不明白甚么讲头,妈妈你教训的,我也不敢问婶婶。”
凤姐心下翻腾起伏,按着这字面解释,却不难懂,香草有阉难,说的竟然是
兰字,思来想去那必是指贾兰有难,如是阉割之难,岂非是有内务府充这等幼龄
罪奴为太监之意。这事体本来就一直在心头聊挂,如今既然传来信息,岂非是真
的掩不住了。也不知巧姐所言,是真是假,若真的让李纨知晓了,必然是要闹腾
起来,到时候哭得死去活来,岂非要兜底揭出自己来,不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深悔和小孩子说这等话来。
巧姐见母亲沉思,却试探道:”母亲……”
凤姐压抑一番心潮,知道和巧姐也说辩不清,又追问一句:”那头一句呢?
”
巧姐这会却小大人般沉默了起来,半晌才怯生生道:”母亲……巧儿也是查
书,未必便是真切……”
凤姐皱眉道:”瞎啰嗦啥,你却说来,这个什么盛稷什么的文绉绉是什么意
思?”
巧姐忽闪着深黑色的大眼睛半日才道:”书上说……说……盛稷者……琏也。
”
凤姐脸色一阵苍白,上前一把捂住巧姐的嘴,正色怒道:”罢了……不要乱
说了……胡乱找来的几个生词……你就一通乱解……”想想这般吓唬不够,想想
又柔声道:”巧儿……妈近日教你的事,你可还记得?”
巧姐年幼尚不知春情,只是天性聪慧,知道母亲所言之事乃是害羞之事,故
此红了脸道:”记得……母亲教导……让王爷主子高兴,是母亲也是巧儿,需要
牢记之事……用自己的心性,容颜,身子,换主子的片刻欢愉,是为性奴之道,
自小就要好好研习……巧儿不是甚懂……只记牢便是”
凤姐见女儿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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