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苦,有只哥儿唱得好:哥爱仔脂儿,弟爱仔个窍。终朝去擦痒痒儿偿消。
忽价仔一朝失了那脂和窍。呵呀!硬得那骚根硬断子腰。
玄修耐不住了,问弟道:「兄弟,你有甚的事撇不下?」玄感道:「哥哥,
你亦象有事丢不开的。」两人心下各喻,遂各将前事说一番。玄修道:「这般日
间你陪他,夜间我陪他,不会冷落来。为何这三日毫不见影?我和弟去缸边催督
他。」就同走到缸边。
玄修对螺道:「予兄弟俱渥恩赂,正思百年伉俪。缘何便成轻抛,令贱兄弟
杳不一获。仙姑,仙姑,予兄弟焚香室中,愿赐早临。」言毕,怅怅返舍。两人
对坐焚香,一心儿只望那仙姑到。玄修口占云:
遥望云端降紫车,仍将仙骨返山家。
玄感即续云:
征思百年伉俪。缘何便成轻抛。
令贱兄弟杳不一获。仙姑。仙姑。予兄弟焚香室中。愿旸早临。言毕。怅怅
返舍。
两人对坐焚香。一心儿只望那仙姑到。玄修口占云。
遥望云端降紫车,仍将仙骨返山家。
玄感即续云。
休教望断相思眼,静对孤檠叹未赊。
题甫毕,忽闻叩门声。两人忙启户,即前螺女也。玄修近搂道:「仙姑,想
得人好苦。」玄感亦近诉道:「再迟一日,小生真要想杀。」螺女道:「非我薄
幸,奈缘已尽,不容妾少留,故暂来一别。」玄修道:「缘尽何日?」螺女道:
「今夕耳!妾不自惜,再来奉郎君一夕欢娱。从此各宜屏念,毋过为妾苦伤。」
玄感道:「既来尘世,以我为缘。我不放卿,缘乌乎尽?」螺女道:「但妾
来意,妾不明言,郎君不知。君昆玉前世为姊妹,妾幸为郎。因以私染,蒙君姊
妹交荐枕床,爱不忍分。后以情败禁足,各以愁死。妾尚沉水族,君姊妹今世为
兄弟。
思慕恩情,未修前债。故借螺身,巧偿君之愿。今孽已偿,妾安敢久留?
「玄修惊道:」有这一段光景,我与卿真前世姻缘。但缘止今夕,光阴有限,
为欢几何?
抑谁先谁后,早自为之。「玄感道:」哥哥先,弟心不安。弟先,哥哥不安。
弟意做个兄弟同窠,你不先,我不后,何如?「玄修道:」此论固好。只恐
一窠不容二鸟。「螺女道:」妾纵不堪,也勉强承受。了二君之欢,成一朝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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