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
迎春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禁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儿捂了
口,不敢出声!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
不一日,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身后跟着一个后生,却是郑义请来
坐馆的。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朱氏问道:“先生何许人也?姓甚
名谁?”
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日于一富人家坐馆,因学
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那梦铃早与中
生混得熟,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朱氏见状,对郑义道:“且去将先生安置
妥贴,回头自有话与你说来。”
郑义遂领了中生,理书屋,摆桌椅,梦铃帮先生忙前忙后,却也像个读书成
器之人。郑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且说迎春见来了生人,不便相见,早早的躲了。闻其声音,分外悦耳,忍禁
不住,便移身凑近窥视,却见那后生出落得:
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流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
下笔千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万般好名声,人人肃起敬。
看罢,想想前日母亲将自己许与胡家,登觉怀中抱冰一般,悲从中来,料想
遇个郎君,即便穷困差逆,倘有满腹的诗文,也便得过,缘何偏偏许了个浪荡公
子。自叹命苦,却亦无可奈何。
且说朱氏将丈夫唤到近前,左右俱都打发下去,方向他说道:“那一日王媒
婆来至我家,意欲将女儿许与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这是个绝好的事儿。”
郑义一听,骇了一跳!道:“怎的能将女儿许与胡二?便是个眼瞎的人,也
做不出这等事儿。速速与我回绝了这门亲事,断不可将女儿送于火坑!”
朱氏辩道:“胡家有钱有势,胡二又不曾缺胳膊少腿儿,缘何倒不允了!”
郑义道:“你却不知晓胡少爷的为人。单见他几两银子,便心动了,殊不知
女儿终身事大;再说那王媒婆,定然得了胡二的好处,方才牵出这没门没路的姻
缘事。万万使不得!”
朱氏道:“事已至此,只怕回绝己晚了半步,不若成全了他罢!”
郑义道:“此话怎讲?”
朱氏道:“那日我已自作主张,允了这门亲事,不日胡二的聘礼,就许要到
了!”
郑义急道:“坏了,坏了,女儿便这般被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倘是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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