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个中有何密机,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花二娘登轿援难
诗曰:
不道离愁度驿桥,今魂梦记奏箫;春风自是无情物,未许闲花伴寂寥。
翠翘金凤等闲肴,一片心情湿素执;无限相思谁与诉?花前倜怅倚栏杆。
且说那媒人道:「任官人定的女子,年纪二十岁。闺中不谨,腹中有了孽种。
他父亲往京中去了,是他令堂悄地里央人接亲,要我及早催他过门,以免露丑。
且许我十两银子相谢。我方才见说不来,心中烦闷,相此亦须得花兄暗地赞助。
若得早娶,愿将所谢之银均分。」
花二听罢,心下暗想片时,方道:「领教,领教。」媒人道:「花兄千万言
语谨密些。」花二笑道:「自不必吩咐。」媒人道:「尚有未尽之言,奈天色晚
将下来,欲求同行几步,方可悉告。」一头说一头领了花二,同出门去。
且说这二娘,当下于门后,闻得说及任三官三个字,遂半步不移,细听了前
后说话,暗自叹息道:「淫人妻女,妻女淫人。天之不远,信不诬矣。」又思忖
道:「丈夫倘去相劝,毕婚之后,无甚说话方好,倘任三识出差池,叫此女怎的
做人?必得寻死,岂不可惜。若不劝丈夫管他,倘此女父亲回来,看出光景,将
女儿断送性命,也未可知,也罢,且待他回来,再作商议。」
须臾,花二归家,二娘道:「方才之说,我已尽知,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花二道:「娘子,这事何难,我劝任三官将计就计,省事些娶了过门。且我
又有酒吃,又有五两银子,何乐不为!」
二娘深知他耳朵绵软的,道:「丈夫差矣,你或去说得听也罢,万一不听,
岂不坏了弟兄面情!」顿了片时,二娘又道:「我想人生在世,当为人排忧解难。
今任三妻子之忧,即任三忧愁一般,理当拔刀相助,水火不避,乃是丈夫所为。
你若听了,我倒有一计在此。」
花二听说,忙道:「贤妻有何妙计,何不为我说之。」二娘道:「方才媒人
所说,肚儿高将起来,想不过是三、四个月光景,何不赎一服通经散,下了此胎,
有何不可?」
花二思忖半时,道:「此计虽好,怎的生一个计较赎与他吃?」二娘道:
「这有何难?明日将我抬至他家,扬言我是任家内亲,央告我来说话,他家自不
生疑。毕竟他母亲相接,我悄悄此言告之与他,自妥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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